欧阳靖三番两次的找茬。
到底为了什么?
韩昭不屑于去理解,却莫名的觉得好笑。
同时也终于想起来问,这人是谁?
包扎治疗后,他打着赤膊抱着枕头趴在床上,身上虽缠着大片的纱布却也已经确认无有大碍。
大伙忙乱心慌过后,正是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冷不丁被他这一问给问住了,而后便看着他这一副苦思‘欧阳靖到底是谁’的模样给逗得哭笑不得。
包括闻讯而来的商会管事们,见状也都松了口气,并且懂事的上前请问皇子说:“咱家一年一度的拍卖会,能开始不?”
韩昭当场就被问住了,回说:“开开呗问我干啥?”
商会管事们登时松了一口气。
隋皇子在门前遇袭,仿佛俞家画舫的事件再次上演。而这次这位皇子还多了三个身份,上官女婿,天子女婿,龙唐驸马爷。
俞小姨一听,也懵了一下。
派贴侍过来护卫,想必公子妃已对公子动念,而有此念想,便说明这位公子妃已然猜测公子有城府。
以至于当俞小姨平安归来后,谁也没追究她丢了画舫。相反,听闻她连着温柚带着韩昭都结下了缘分并且又挨了更加凶险的荷园一刺,家中老大爷早已满怀欣慰的将她视作镇宅福宝。
按照过往收集到的情报,韩昭遇刺后总会有人擦屁股,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不能对他不闻不问的朝廷来收尾,然后百般劝千般哄万般送礼且安抚。
而且韩昭无法在大庭广众下出手,却也只挨了点看似唬人的轻伤。
“关键时候你怎么想不明白呢?韩公子若相中了什么,咱拍下来送给他不就是了,东西不用下架,客人们也都能拍,没有坏规矩怎会坏了名声?”
“你喊啊!你上啊!你甜甜的喊他一声姐夫,让他少要点东西啊!”
说着她便瞟了眼床上的小情郎。
王秀娘一时有点算不清楚,眸光却因此愈发闪亮。
简直是俞家救星!
“喜欢什么?”
“呜?”俞颖懵懵回神,一时被俞小姨的这番虎狼之言给说得有点反应不及:“那,那怎办才好?若教他乱了此次拍卖,定会影响到咱家的名声,名声坏了生意可就不好做了呀!”
并且一出门就嚎来两队护宝高手,联合韩家人从这个隔间直到楼外严防死守。
俞家伙计急忙进屋,送来三份宝物清单,并且优先递给韩昭,再给俞颖和王秀娘。
然而顾不上那么多了!
却没有人知晓,此时的王秀娘独坐于茶席间,一边抿着茶等着拍卖一边掐着手指,算着今日共有几喜几全。
俞颖更怕了,忙抓住俞小姨往边上挪,并且小声说道:“小,小姨…要要不,要不你把伤弄得严重些?”
此时俞小姨也吊着纱布,整只右手被枯发老者震伤,大大影响到她思念了一整日的那档子事儿。
按照计划,今日是要以苦肉计将薛松从玄英的眼皮子底下送走。
韩昭放下手中这块黑不溜秋的破石板,接过清单的同时马上便递到哭了半天鼻子的清蒙面前。
说实话她本来以为自己要吐血跟韩昭说一句‘来生再见’了,谁曾想那枯发老头来势汹汹,竟只伤了她一只手臂。
就更郁闷。
可而今她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她是嫁了公子随了江山,从娘家掏点钱出来,也……不过分吧?
俞小姨怔了两三秒,随即愈发幽怨的刮了韩昭一眼,转头却对已经白着脸神游万里的俞颖说:“小姐,我上指定是不管用了,韩公子几次三番的遇刺,定是在气头上,便是我把自己扒光了伺候他怕也是无济于事。”
特别有俞小姨这个前车之鉴在。之前俞家画舫事发,俞家连夜就开了紧急会议,商议出来的结果却只有一个:惹不起!不能捞!直接断断断!断画舫求生!让它封!让朝廷查封使劲查咱不要了!
直至此时确认韩昭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为首的岳叔马上擦着满头的汗,一瞬忘了尊卑的吩咐俞小姨和俞颖这位三小姐,讲说务必照看好公子。
楼中早已客满为患,都是带着金山银山奔着拍宝来的,正巧碰上韩昭遇刺拍卖延后,不满的声潮早也有。
犹记得曾经有一富翁的儿子,因与韩昭争夺花魁而酒后发怒,不小心拿刀刮了他一下,当天这富翁便拉着两大车的金子进了韩府,然后连夜裹上儿子逃进山里隐居吃斋。
再加上韩昭也受了伤,便是她能忍着痛挨宠却也没办法支开这屋里的人,更不能任性的开这个口,正是郁闷到极点的时候。
俞颖顿时苦了小脸,数次张口想亲切的喊一声‘姐夫’,奈何她也不是上官鸯乐的亲妹妹,姐夫姐夫也只是私下叫着玩,如今见着真人了她却是怕了。
特别这会韩昭光着膀子缠着纱布,张嘴就是‘没事’‘喜欢什么随便挑’好似今日吃定商会的样子。
可俞颖这么分析,她反而听出来一个‘公子原本就是冲着捞好处来的’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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