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的后方,一名枯发老头背着大大的包裹杵着异常短小的拐杖,走着路一条腿能抖八十次,哪里还有在商会刺杀韩昭时的那种凶杀气势?
薛松拿手一接,颇为意外的抬头,却见邵先师已然起身离开。
邵先师忽然怔住,忽然间,他想到一个更荒唐更疯狂,更出其不意的可能性。
邵先师差点笑死,却没有笑出声来,他也不上车看了,就凑到两名银龙甲卫边上问:“你们呢?左相秘卫?”
事后老国师定会以此事追查到黑市的袭击,并且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左相。且不用管事实如何,不论左相是否与刺客有染,老国师都可以此事紧紧咬住左相,直至咬死。
这算什么?
说实话韩昭的兵行险着实在是太险了。
进了楼。
“分开走的韩家人…”
他第一时间猜到韩昭是打算引战国师和左相,因此此次计划里才会有左相秘卫。先是袭击在地下黑市的轩辕孙婿,抢得轩辕马车,取得轩辕令牌。
下一秒,薛松朝楼上望来,看了一眼,然后一幅好似没架打很无聊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安林顿时语塞。
影卫们本还想扣人,被他这么一说也犹豫了。
他和两天前一样,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绣金侠客袍,松松垮垮也透着一种潇洒的气质,但其实这就是他的官衣。
好奇。
他回到邵先师身边,低声问道:“大帅的情报,讲说左卫走启夏送九川,是不是得把那俩左卫拿下?要是都放走了,咱回去如何交代?”
本人!本尊!
只是,他韩昭会怎么出招呢?
哪里藏得住。
如果强行扣下了惹急了轩辕孙婿,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兵。
街上一辆马车徐徐行来,随行甲卫左右两名,车夫一名。
这也不是秦九川。
邵先师微微亮眸,好似猜到车里是谁了:“走,看看去。”
后方的门下校尉也急了,马上跑过来追问:“咋回事?人都来了为何不抓?莫非大帅另有安排?”
稍一思量,他便朝邵先师拱了拱手:“失言了,抱歉。”
邵先师非常好奇。
但他不够大胆,不敢教不良司多做事。
听他们口中对长安的向往,对未来的期待。
不多时,几名影卫率先登车,谁知紫珠帘一掀开,里头立马传出来急音道:“莫动!!!我叫刘崇!刘兆明刘公公是我义父,马车是谷主的,谷主是国师孙婿,轩辕许歌!有令,轩辕令在此!”
“若是方才让你二人揭面,又当如何?”
新人新事新气象,新天新地新乾坤。
第二封是不良帅亲笔书信,说是国师亲令,令门下校尉协助影卫伏捕刺客,不容有失。
韩昭率先摘下铁面,直接就现出真容来,并且深深的吸了一口郊外的清新空气同时勾起一抹不被世俗打扰的自信微笑。
不敢爆,那就认命吧。
念头一起,再辣的酒也止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
“嘶~~~”
鹬蚌相争,从来不会只取鹬或蚌。
“莫非,方才那两位左卫就是…”
若是韩昭把秦九川送来死。
邵先师便坐在了栏杆上,背靠圆柱,手持铁扇,百无聊赖的望着这些初初来到京城的新鲜面貌。
“大帅,看那,是不是它?”
但与此同时也不可能没有后手,如若被勒令揭下铁面,纵使底下再有一层易容术也难保不会暴露。
这些帮手必须得是高手,只有高手才能在暴露的情况下强行杀出去,但这些帮手,就是根本抓不到的了。
还是启夏门,还是启夏门最为出其不意…
赏脸的管他叫一声大帅。
无视掉缓缓行向城门的马车以及刘崇又急又怒的表情。
瞅着刘崇这眨个不停的小眼神,邵先师当即明悟他的求生欲有多么强烈,顿时也好奇韩昭是怎么把人吓成这样的。
谁曾想,失踪的刘崇竟跑到这里来了。
在外面的时候还好,回到京城则还要受国师淫威,更加急不可耐。
他买了二两小酒,外加一碟花生米。
两名随车甲卫却身披银角鳞甲,戴着铁面,不是日前到家里去的韩家甲衣,而是左相秘卫的银龙甲。
邵先师笑了下:“拿下了他们,查问出来真是轩辕孙婿安排的这一出,真是老国师的孙婿在掩护秦九川逃走,老国师自家人跟自家人作对,怎么办?谁先死?”
“放心吧,会来的。”邵先师打开铁扇,轻轻摇,看的却是从昨天到现在都一直很沉重的阴天。
渔翁是人。
这,便是韩昭的离间计。
以轩辕孙婿为挡箭牌,拿国师‘家事’来让所有人掉以轻心,最后便相当于是借国师之威,堂而皇之送秦九川平安离京……
边说着,邵先师边往街上打量。
但这是离间计!
然后扭头看向身边的左卫,笑问:“秦兄,刺激不?”
第一封是不良司参事所发,说是十罪凶徒欲借启夏门逃窜,请校尉增兵协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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