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平统领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不然以我的身手平统领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平卉沉默,
虽然对方说的话不太好听,但他也知道能够避开这么多御林军,悄无声息的潜入他的房内,武功绝对了得,
至少远在他之上。
“那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我刚刚说过了,不知道平统领对我的提议有没有兴趣。”
大内总管,
平卉承认他心动了,但多年在后宫的谨慎让他还是问了一嘴,
“既然要合作,阁下这般遮遮掩掩不以真面目是人未免失了些许诚意,至少也让本官知道阁下是哪一方的人吧。”
“这是我家主子给平统领的信物,平统领一看便知。”
一抹流光迎面飞来,平卉连忙伸手抓住,摊开掌心一看,心下陡然凉了半截。
是一把湖蓝色的小扇,精妙无比,流光溢彩,仿佛可见海波流转,
最令他震惊的是扇面之上淡金色的纹路,
若隐若现,仿佛九天之上璀璨的星河,相互交织勾勒,
隐约可见每一只穿梭于云海之间的仙鹤。
这只仙鹤图案正是前朝皇室的图腾!
“阁下胆子还真是大,敢蛊惑天子近臣?”
“凤瑾能给的我家主子也给的了,良禽择木而栖,”
“平领统为凤临朝忠心耿耿,可这凤瑾有眼无珠,不识英才,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安砚内心嗤笑,
墙头草,软骨头,
这狗奴才可这跟他装什么忠臣呢?表什么忠心呢?
当年可是他亲手把逃跑的凤瑾五花大绑送到他面前的,
现在这般作态不过是拿乔要好处罢了。
平卉眯眼,房间里的气氛瞬时沉寂了下来,许久一道声音缓缓响起,
“好。”
三日后的晌午,
在凤瑾的刻意纵然下,安砚的造反大军噔噔噔地闪亮登场了,
然而,
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主还没出场嘚瑟两分钟就被凤瑾一箭射中另一只眼睛,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主心骨一死,这群乌合之众自然也没了战意,死的死,逃的逃,
尤其是面对周围突然出现的大军几乎都是默契地投了降,
而平卉则是躲闪不及,被突然出现的大军踏成了肉泥。
投降?
凤瑾可不吃这一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群玩意除了天天造掉她几百桶米,还有啥用?
还不如剁成肉酱,还能给御花园施个肥。
“杀。”
凤瑾一声令下,
这场屠杀持续了足足三天,血流成河,蜿蜒的血迹从东街菜市口流到西街,
尤其是安家,
往日门庭若市,繁华豪丽的知府早已血流成河,成了京中人人避之不及的毒蝎。
腥臭的血腥味仿佛浓厚的乌云层层叠叠的压在凤都百姓心头。
前朝唯一的皇子已死,其余前朝余孽的据点和势力也基本被拔除干净,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不成气候,了无大碍。
可凤瑾是万万没想到,
在杀鸡儆猴的要紧关头居然还有人敢来刺杀她!
真不要命了?!
安砚身边还有这种亡命之徒?
“人呢?还活着吗?”
凤瑾倒是生出几分好奇之心了,
“人还活着,只是……这人有些特殊。”
凤瑾可是难得见挽秋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心生好奇。
这人到底干了什么?
居然让晚秋都这么难以启齿。
一了解才知道,
与其说是刺杀,倒不如说是自杀。
别人家的刺杀,
暗中潜伏观察,仿佛躲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不出手则已,出手一击必杀,
这货刺杀,
隔着两百米远就开始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来刺杀皇帝的。
况且她一身衣服洗的发白,面黄肌瘦,身形瘦弱,胳膊又细又小,看着仿佛一阵风都能刮倒,
要不是这是古代,凤瑾都快怀疑这货是不是过来碰瓷的了。
“走,随朕出去看看。”
“是。”
轿辇前出一大片空地,周围是围观指点的百姓,
以及百姓身前全副武装,一身盔甲的几十个侍卫,
与笨重庞大的盔甲相比,最显眼的是数个侍卫押在中间瘦瘦小小的一个人,
尤其是那裸露在外的胳膊,皮包骨头,似乎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够轻易折断。
“启禀陛下,这便就是那刺杀的贼人。”
感觉的凤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人便抬起了头,果然如挽秋所说的那般,整张脸瘦的都快脱骨了,
唯有那双眼睛,全然没有半点浑浑噩噩,清澈明亮,
再看到凤瑾那一瞬间眸光微动,极快的闪过了一抹阴鸷和玩味,
再仔细看时却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狗皇帝,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的家人会给我报仇的。”
“放肆!”
架在她脖颈上的刀往下压了压,刀锋划破皮肤,丝丝点点的血迹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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