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陛下的脾气,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那么无论他们文官怎么想……
勋贵武将都将再度削弱。
话说……
趁着皇爷已经年老,五军都督府的一些权力,是不是也能移交给兵部。 而此时。
苏怀的右侧方!
户部尚书郁新,侧头悄悄的看向兵部尚书茹瑞。
“茹大人,恭喜了!”
茹 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但四周的庆贺之语,却也是接连不断。
“这何止是茹大人的喜事,这还是我等的喜事。”
“本以为此獠只会碍事,但没想到,今天却也给了我等一个机会。”
“是啊!”
听着众人的恭维,茹瑞终于摇头:
“非也,凡事都要有一个界限。”
“超过某种界线,就不能真让他继续下去,否则……”
“于我等而言,是祸非福啊……”
闻言,百官也纷纷认同。
与此同时。
在围拢的京城百姓中。
从刚才苏怀审案的质疑,不看好,再到终于出现了眉头……
众人也感到十分畅快。
“真是没想到,前几天鸣冤蓝玉案的,今天不仅身份变了,连当朝这位 贵戚驸马,也被他直接降住!”
“是啊,不过此人也该死,要不是苏怀,可能这天香楼真要一如既往的 开了。”
“呸!身为国朝勋贵,豢养地痞,逼迫人家卖儿980卖女,劫掠偷盗男女 幼童,还抓捕军中遗孤!"
“这种人不将其凌迟! 《大明律》就白写了!”
“说的对,就要将其凌迟!”
“我二婶家的姑娘,早些年就是丢了,我现在怀疑,八成就是被这些人 偷走了。”
“之后咱们就要让此事流传出去,让整个京城百姓全知道这些勋贵的歹 毒手段!”
“他们到底是勋贵,听听他们的话,还有丹书铁券?”
“哼!丹书铁券都没用!”
而此时。
李赫的声音还想要再念……
“还有后军指挥使……”
“够了!”
却在这时。
只听得一声怒喝响起……
“不要念了!”
却见刚才说话的,那位圆脸老者起身。
先是看向驸马李赫。
随即又看向苏怀。
“让他再念下去,这整个五军都督府都空了!”
“实话说吧……”
“这段时间以来,蓝玉的一系勋贵,扩增的产业、吞并田产,是那巨额 数字。”
“因此,五军都督府这才,尽快的将其接手!”
“此次。”
“你光凭那账本里面里的详目,就要定罪!”
江夏候周德兴,怒挥衣袖。
“波及太广,陛下也不会同意!”
主位上。
詹徽也缓缓点头。
“苏怀,既然是天香楼出了问题,那么但凡涉及到天香楼的,自然需要 彻查。”
“可涉及不到的。”
“就再无证据!”
“今日的审案,就到此为止,让这驸马签字画押。”
“之后再呈交陛下吧。”
一旁。
书办,也就是记录的官员,也在此时将会审的经过、对话,全部写完。
他在詹徽的示意下。
恭敬起身,随后来到苏怀面前。
让后者过目。
苏怀看了一眼,基本上并无差错。
他思考了一会儿。
这才看向李赫。
“既然说完了,那当然就要画押。”
“另外,这上面涉及到的勋贵,也要尽快将其抓住。”
“再问其口供。”
“查漏补缺之下,此次的案件,才能算是短暂结束。”
"短暂结束?"突然,詹徽注意到了苏怀话语中的意思。
“你所言的短暂结束,又是何意思?”
苏怀看向后者。
“当然是……李赫认罪,只是告一段落。”
“这女子鸣冤的富贵庄之人,之后要由刑部、应天府衙,甚至是大理寺 派出人马,严加搜寻!”
“且李赫犯的所有罪,还有其同党!都要当众宣读问斩!”
话音刚落。
一众勋贵只感觉肌体一寒。
詹徽默然的看向苏怀,“问不问斩,不是你我决定的。”
“大明朝的每一个问斩案犯,都需要陛下亲笔画押。”
其言外之意。
苏怀听明白了。
合着李赫是国朝驸马,还存在变数是吧?
想到这里。
苏怀所幸将其最后一天路,给彻底堵死!
“多谢詹大人提醒……”
“那我就在说几句,以防那万一。”
苏怀先是看向那书办,也就是一旁的记录官。
随即在心底,预测了一下之后可能会发生的走向。
于是道:
“此次,李赫唯一能逃出这案情的,只有一条!”
“那便是,借着当朝陛下制定的制度。”
“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给这天香楼背后的富户。”
此话一出。
在外面的百姓,纷纷愣住。
而一众勋贵和百官,也是好奇而忌惮的看向苏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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