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母源海坍缩成奇点的刹那，张凡的脊椎突然爆出三十九根青铜天柱。每根天柱表面都浮现着逆时针旋转的黑洞纹路，柱顶托举的微型宇宙正在上演文明更替。他瞳孔深处的青铜色突然褪去，露出绝对虚无的银白色本源。
"终于...饱了七分。"张凡屈指弹飞正在消散的神魔残躯，飞溅的血肉在虚空凝结成九座青铜丰碑。碑文是他现刻的狂草：『此乃饲料，狗都不吃』。
母源海尽头的维度晶壁突然龟裂，裂缝中伸出缠绕星链的青铜手掌。这只手掌的每道掌纹都是流淌的母源长河，指甲盖里沉浮着被压缩的十二万宇宙。
"偷吃的小老鼠..."
雷鸣般的道音震碎三千青铜丰碑，手掌中心睁开九颗流淌金血的竖瞳，"该吐出来了。"
张凡突然狂笑，笑声响彻的维度皆诞生出吞噬法则。他扯下左臂掷向巨掌，断臂在飞行中化作横贯古今的饕餮铡刀："老东西，你的零嘴本座笑纳了！"
铡刀斩入掌心的瞬间，九颗竖瞳同时迸发终焉光束。张凡却张开嘴，舌头化作缠绕葬天纹的混沌锁链，将光束尽数捆成能量糖果塞入口中。母源长河开始倒流，被他周身毛孔中钻出的青铜根须疯狂吮吸。
"味道不错。"他舔着嘴角溢出的维度残渣，背后浮现出十万饕餮法相，"再来！"
巨掌暴怒地攥紧虚空，百万层维度如废纸般揉成团。张凡在扭曲的空间中舒展身躯，每个关节都爆出吞噬概念的青铜尖刺。当维度球碾碎他躯体的刹那，内部突然传出令母源海沸腾的咀嚼声。
"咔吱——"
球体表面裂开饕餮齿痕，张凡完好无损地踏着维度碎片走出。手中握着的青铜心脏还在跳动，赫然是从巨掌内部挖出的母源核心！
"你..."
雷鸣道音首次出现颤抖。
"本座教你什么是吞噬。"张凡突然将心脏按入自己胸腔，脊椎天柱爆出贯穿所有维度的神光，"看好了——"
十万饕餮法相突然融合，在他背后凝成横跨古往今来的青铜轮盘。轮缘镶嵌着十二万颗初代黑洞，轮辐是九十九个湮灭纪元的时空脊梁。当轮盘开始旋转，整个母源海如同遇上抽水马桶的积水，形成贯穿三十六个维度的漩涡涌入轮心。
"不！！"
巨掌疯狂拍打虚空，却加速了崩解过程。张凡踏着漩涡逆流而上，毛孔中喷涌的星髓在脚下铺就青铜天阶。他每踏出一步，就有十万层维度被炼化成道纹刻在皮肤。
当最后一丝母源能量被吞噬，轮盘突然坍缩成青铜道印烙在眉心。张凡银白色的瞳孔突然分裂成九重，每重瞳孔都倒映着不同形态的宇宙终极——第七重瞳孔深处，赫然端坐着正在喝茶的白发道人！
"找到你了。"他狞笑着撕开维度晶壁，指甲盖里流淌的母源真血自动铺就彩虹桥，"泡茶记得用沸水。"
桥尽头是漂浮在绝对虚无中的青铜道观，屋檐下垂落的星链拴着九具与张凡同源的道尸。白发道人手中的茶杯突然炸裂，滚烫的星髓泼洒成三万六千柄弑神剑。
"劣徒..."
"聒噪。"张凡闪现到茶案前，指尖缠绕的因果线将弑神剑编织成摇椅，"本座坐哪？"
道人拂尘扫出三千大道，却在触及张凡身躯时被毛孔吞噬。茶案上的紫砂壶突然暴起，壶嘴喷出浓缩十二万纪元的终焉劫火。张凡却张开嘴，喉间黑洞将劫火尽数吞下，打了个带着星屑的饱嗝。
"茶不错。"他抬手捏碎紫砂壶，飞溅的碎片在掌心重铸成青铜茶杯，"现在该喝正餐了。"
脊椎天柱突然离体飞出，将青铜道观钉在虚空。张凡双手结出"诸天葬"法印，十万个平行宇宙的投影在背后重叠。每个宇宙中的他都咧嘴一笑，同步伸出缠绕混沌根须的右手。
"等等！"道人终于露出惊恐神色，"吾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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