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海重组的轰鸣渐渐平息，亿万星辰在新生的规则下重新运转。张凡立于虚空之巅，指尖流淌着创造与毁灭交织的流光。他低头凝视掌心那枚宇宙种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一世，该换种活法了。"
他抬手轻点，混沌海中浮现出无数细如发丝的因果线。这些都是被终焉吞噬的纪元残魂，在超脱者湮灭后重获自由。张凡五指收拢，因果线汇聚成河，最终化作一轮横跨诸天的青铜巨轮——轮回之盘。
"从今日起，生死由己，轮回自定。"
轮回盘缓缓转动，那些曾陨落在噬界族手中的强者们，魂魄被一一接引，投入新生宇宙转世重修。而在轮回盘最核心的位置，一道熟悉的倩影正逐渐凝实。
霓裳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
新生宇宙的波动引来了各方存在的注目。
虚空接连裂开，九位气息浩瀚的身影踏出。他们形态各异，有的身绕星河，有的背负古剑，但都散发着不亚于当年噬界族长的威压。
"参见道尊！"
九人齐声跪拜，声震混沌。他们是其他宇宙海的至强者，在感知到超脱者陨落后前来朝圣。
张凡目光扫过众人："起来吧。从今往后，各自宇宙的规则由你们自定，但若有人敢效仿噬界族..."
他指尖轻弹，一缕黑芒掠过。亿万里外一片死寂星域无声湮灭，连最基本的粒子都没能留下。
九位至强者冷汗涔涔："谨遵道尊法旨！"
待众人退去，张凡忽然皱眉看向混沌海某处。那里有一粒微不可查的青铜尘埃，正试图重塑形体。
"果然还留了一手。"
他正要出手，霓裳却按住他的手臂："让我来。"
素手轻扬，一缕纯净的造化之火掠过。青铜尘埃发出刺耳尖啸，终是彻底消散。
"你的造化之道，倒是比我霸道。"张凡轻笑。
霓裳白了他一眼："总不能事事都让你逞威风。"
新生宇宙中央，一座白玉宫殿凭空而立。殿前栽着那株混沌青莲，如今已开满十二品莲台。
张凡揽着霓裳坐在莲台之上，脚下是无尽星河流转。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壶酒。
"青铜纪元的老酿，最后一壶了。"
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回甘。霓裳倚在他肩头，忽然指着远处一颗新生的星辰："看，像不像我们初见时的太虚门？"
星辉映照下，张凡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他轻轻握住道侣的手，身后十二道黑洞道纹化作星河披风，在混沌海中猎猎作响。
混沌海上，星辉如雨。
张凡斜倚青莲，指尖轻点虚空，一颗颗星辰随之明灭。霓裳枕在他膝上，青丝间缀着几粒未散的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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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不记得..."她忽然开口，"你第一次强吞九幽寒狱时，冻得牙齿打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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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屈指弹她眉心："本尊的黑历史，休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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