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顾禾泽看了眼神色恹恹的顾凡，在心里叹口气。
他这个儿子，原本挺活泼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得很安静，像是有心事。
可是心理医生看了又说没问题，孩子很正常。
让他又疑惑又心累又心疼。
***
幼儿园。
许宓和祝胤秦进去的时候，刘丹正着急地打给一个孩子的家长。
许宓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等刘丹看起来忙完了，才敲门进去。
她开门见山道：“刘老师，我来看看我女儿。”
“暖暖啊？就在隔壁屋，这孩子现在受伤了，我需要留下来照顾他，等他家长来了我们再聊可以吗？”
许宓这才注意到，刘丹手边有个哭着鼻子的小男孩，他的头皮通红一片，头发少了一大块，看起来格外吓人。
许宓愣了愣，问：“他怎么了？”
刘丹叹口气，答：“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发粘到强力胶上了。”
许宓点点头，哦了一声：“那得很疼。”
刘丹：“是啊，以前这孩子都是班里的小霸王，现在直接疼哭了。”
许宓又点点头，无意继续停留在这：“那老师，我先过去看看暖暖。”
“好。”
出了房间，许宓和祝胤秦在隔壁房间见到了许暖暖。
隔着一面大玻璃，她能看到里面的小朋友都整齐坐好，老师在中间扬着笑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起来气氛很和谐。
许宓一看就看到了她家金黄色头发的小姑娘。
全班十几个人，只有她的座位旁边是空的，不难猜出她旁边的位置是那个小男孩的。
祝胤秦却不知道，他问：“哪个是你女儿啊？”
许宓用下巴指了指许暖暖：“金黄色头发那个就是。”
祝胤秦：“呦，混血啊？”
“……”许宓想了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虽然暖暖的血液里不是混血，但是她的眼睛是棕色的，说是混血也有人相信。
祝胤秦看着那个安静地坐着的小姑娘，开始了沉思。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宓的孩子是混血。
不过混不混血其实并不重要。
他们是单向玻璃，许宓能看见里面，里面的人却无法看见外面。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之后，打了放学铃声。
随着里面老师一句‘同学们，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好吗？’，小孩子们开始收拾东西。
直到接到了许暖暖，那头刘丹也没时间过来找许宓，好像是孩子家长还没到。
带许暖暖走的时候，许宓告诉了刘丹一声，刘丹正在打电话，就朝许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许暖暖眨着棕色的眼眸，目光落在那个头皮发红一脸委屈的小男孩身上，有点冷漠。
许宓给许暖暖介绍祝胤秦：“暖暖，这是祝叔叔。”
许暖暖很乖：“祝叔叔好。”
“小丫头真有礼貌。”祝胤秦是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的，可是眼下看见许暖暖，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
他弯下腰，朝许暖暖张开双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和一点：“叔叔抱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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