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也不像是个会照顾孩子的，这会儿大言不惭地说要带孩子出来，到时候家属肯定都得跟着出来。
杨风也习惯了，自从她知道他有孙子以后，付纪宇总要在她跟前秀一秀的。
还经常认为他孙子能赶得上韩闻墨。
付纪宇秘书送杨风下楼，顺便谢谢他送的打折卡。
华裳店里不办会员卡，却有一种用来送礼的打折卡，打的折也不多，九折，一张卡能用五回。
秘书收了打折卡还没当回事，放家里头，他妈和媳妇用。
用了几回，一算钱，省了二十多块钱。
这会儿的钱值钱，二十多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秘书知道以后就明白了为什么领导格外看重杨风。
会来事儿，能量强，这样的人，放哪儿都是人才尖尖。
平时看杨风还不怎么跟他套近乎，也不会说很多场面话。
可就这么一件事儿，比多少场面话都有用，还让人觉得她靠谱稳重能藏得住事儿。
所以他对杨风也是发自内心地认可，还想交好。
不说别的，就说打折卡要是能多给几张，他再转手送出去都是一个好礼物。
跟他聊了几句，听他对项目如数家珍，杨风惊觉自己缺什么了！
缺秘书！
像韩境元付纪宇这样的都有司机加秘书，韩境元的配置少一点被二合一了，可仍然能省不少的事儿。
最一开始黄霄跟着她的时候，她也能省不少的事儿.
可如今黄霄学业重了，周末都不能过来了，她一直没有物色到好的人，就一直搁置至今。
她暗自懊恼了一会儿，也没回园子，直奔夜大而去。
大学大专，甚至中专的人才都招揽不到，那就只能考虑夜大的了。
其实夜大也有很多人是现在就有工作的，只是想更进一步，才会继续读书。
但她想总有漏网之鱼么。
这一届不行就从往届找，跟老师打好交道，让老师做中间人，多个渠道总比没渠道的好。
结果她去了才发现，自己找错地方了，去的是夜校不是夜大。
也没什么好苗子，和她想得不一样，这儿的还在学认字呢，基础很差。
她也不灰心，能主动学习就是好事，还是给了机会，留下了厂里的联系方式。
夜校的老师跟夜大的老师认识，毕竟夜校毕业读的好了还能再考夜大。
老师一听她是北大的，对她客气得很，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学历崇拜，只要知道大学的，都会对她的学历肃然起敬。
她主动抛出了橄榄枝，老师还挺感激的。
做老师的大都想让自己学生能有个好前途，没有工作的去个体户干也不是啥大事，能赚钱就行。
再说了，人家规模也不小，还上了报纸不是？
在秘书这件事儿上杨风着重画了几个圈，又投入到服装的制作当中去。
她吹出去的牛，大佬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但博物馆馆长绝对放在心上了。
即使杨风委婉地表达过这是私人工作室，保密性很重要，他还是厚着脸皮拉了古代服饰考古方面的专家过来鉴定。
还软磨硬泡地看了杨风藏起来的几件衣服，包括未成品。
考古专家只能说出哪个是什么工艺，和什么文物能搭得上边，创新和款式方面他就说不上什么来了。
不过表达了，以他的审美来看非常好的意思。
馆长就想听这个，他惦记着杨风说要卖不出去就放到博物馆里头的话。
他可不认为真能卖到那么贵，就算是真正的文物古董都卖不到那个价格。
也就是说，这些也许真的都能放到博物馆里头去。
他越是这么想，就越想过来看看。
杨风拦不住他，就给他泼凉水，可能做不完，但是一定能卖得出去。
双方谁也劝不动谁，但他又介绍了很多人过来。
博物馆算是官方，他们有一个这些年组建起来的民间团队，从全国各地挖来的刺绣织布师傅，用来修复文物。
他介绍，这些师傅们也都信任，于是在休息时间承包了不少活儿。
连杨风一直心心念念的织金都有了。
还不用她买家伙什儿，直接用博物馆的。
人家事情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不能不同意。
杨风给他看了两件绣龙绣凤穿金的立体绣，承诺他这两件最贵的在巡回展览后放到博物馆去。
馆长没忍住问了一下价格，杨风说九百万。
直接给他吓回去了。
他回去以后又不信，第二天跑来跟杨风说不可能，不过衣服人家是要的。
杨风也知道九百万放在这个年代可能卖不出去。
但以后还真不一定，只要这件衣服上身的人足够经典，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不管是金线工艺，还是织布工艺，都是能经得起时间考验，无可替代的，它们的价值只会越来越高。
这就是外国人塑造起来的奢侈品市场。
杨风反复叮嘱他不许别人知道价格的事情，上次那大佬只知道一百万也承诺她不随便往外说了。
他们不信，万一有愣头青信了，真跑上门来查她，或者是用不入流的手段投了扣了，给她徒增麻烦怎么办。
周五晚上，向左找到家里来了。
这几个孩子可能都是自卑，平常除了过来帮忙，都不怎么上家里的。
杨风手底下人多了，就让他们把时间放在学习上，来的就更少了。
向左纠结了许久还是觉得要问一问小姑。
“我们老师通知我，可以争取公派留学的名额了。我不知道要不要争取……”
“当然要争取了！能出去读一年书，对你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的。”
杨风早就想过这件事儿，向左是她们家读书最有出息的了，学法要是能出去读一年再回来，以后分配的单位都不一样。
向左心里还是不稳：“可其他申请的人家里都是京市的，父母都有工作，我……”
“你是觉得自己优势不大？”
向左点点头。
杨风笑着说：“多大点儿事儿，你想去就只管好好学习，只要学习没问题，肯定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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