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霸气才能凌驾一切……原来如此。”
戴维低声呢喃，这一刻想通了很多。
凯多是神之谷亲历者，恰巧那次大事件里同样有伊戈路西亚·萨坦参与。
神之谷那一战凯多当时的船长洛克斯·D·吉贝克被击败，船长洛克斯·D·吉贝克在世间消失，其后他又多次被海军抓捕，桃之助吃下的恶魔果实，就是其中一次贝加庞克从凯多身上提取血统因子，制造的首个人造恶魔果实。
以他这些年的遭遇，见识过五老星，管中窥豹得知一些真相并不奇怪，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些经历，他才那么笃定的坚信自己得出来的结论。
而所谓霸气，就是操纵眼睛看不见的“意志力”，将之化为武器。
与同样看不见的灵魂何其相似？与目前的情况更是不谋而合。
遭遇伊姆时事出突然，戴维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回过神来之际幽灵船已经触发，伊姆也及时收手，一切都像是梦一样，他根本无从感受和分析。
可这次不一样，经过实打实的对抗和尝试，他对这股莫名的力量又多了几分了解。
作用在灵魂上，影响肉体，魂仆无力动弹，发动能力所消耗的魂力更是大的惊人。
要是作用到一般人身上，是不是失去力气动弹不得，没有体力发动能力？
就像是能力者被大海诅咒了一样！
对方登场时的魔法阵很明显不是科技，也不像是恶魔果实能力，世界政府的实际掌权人伊姆以及表面上的最高权力五老星所处之地，被称为像是地狱一样。
那魔法阵确实也与召唤恶魔的传说相吻合，而且伊戈路西亚·萨坦，无论是名字还是造型，都与恶魔地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既然如此，被世界政府称作“恶魔果实”的又是什么？又为什么被大海所诅咒？诅咒他们的真是大海吗？是不是另有其人？
无数疑问纷至沓来，戴维强忍住揉捏太阳穴的冲动，不动声色的看向伊戈路西亚·萨坦。
“我能行动你好像不是太惊讶？”
伊戈路西亚·萨坦的反应倒不是不惊讶，而是远没有达到戴维想象中那种程度，这就有点不符合他刚刚得出的结论了。
于是他沉吟片刻，将深埋在心底，从未透露过得秘密，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轻飘飘吐出。
“你知道我不是果实能力者？”
预料之中的惊骇没有到来，伊戈路西亚·萨坦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戴维见状越发确认了心中猜测，追问道：“是伊姆告诉你的？”
“你怎么……”
伊戈路西亚·萨坦大惊失色，这表明他确实有惊讶这种情绪，也从侧面印证了戴维的猜测。
“原来如此。”
戴维心中有了答案。
怪不得能统治世界八百年以神自居。
所谓的古代兵器，麾下的强者都是其次，她真正的依仗，除了自身的实力以外，就是这点吧。
要知道相比起能力千奇百怪，吃下就有一定实力提升的恶魔果实，霸气必须要有修行的方法，而且根据使用技巧不同，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天差地别。
同时还要体魄相匹配才能发挥威力，而众所周知锻炼肉体是极看天赋极耗费资源的。
由于天上金的存在，全世界绝大部分财富都会汇集到玛丽乔亚，再加上中间王族贵族层层加码，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辛苦一年最终却迎来饿死的命运。
这其中有的远走他乡另谋生路，有的跑到不交天上金的国家，忍受海贼和世界政府的双重暴行，更多则是直接放弃良知当起了无恶不作的海贼，挥刀砍向更弱者。
在抢无可抢后，这些壮大起来的海贼会被逼无奈将目光转向更难抢、防卫力量更强、更具危险性的富商、贵族乃至王族，而这些被劫掠一空的原中间层跌落到下层后又会加入海贼以此往返。
在人与人的差距不大的现实世界，这样的后果是根基崩塌，最上层淹没在叛军之中，形成又一轮历史周期，但这里不同，这里是集伟力为一身的超凡世界。
以天龙人令人发指的行径，世界政府依旧能屹立800年，想必就是因此。
她根本不怕反叛，绝大部分资源掌握在手里，就算体术和霸气流传出去一些，其他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些当海贼的哪一个不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放着能极快提升战力的恶魔果实不吃，谁会只仰仗无法速成的霸气？
哪怕他们出头了，拥有一定势力后有资源了，也是弥补短板，吃下恶魔果实的体质还在，依旧会遭受到“诅咒”。
就算是强如白胡子、凯多这种四皇又如何？
只要吃下恶魔果实，就会浑身乏力任人宰割。
更何况伊姆和五老星以及手下的实力本身也不弱！
之前戴维还疑惑，虽说五老星实力不弱，但也是靠那难缠的压制力，本身对拼时的表现比起黄猿也强不到哪里去，凭什么目空一切，视他人如蝼蚁，一副只要自己出马就能立刻解决的架势？
现在看来，他们的自信并不是盲目地，而是确有依仗。
回过头来看，红发的面子、卡普的特殊都是有缘由的。
他们本身实力并没有那么夸张，甚至四皇全力施展之下鹿死谁手都不一定，但他们是霸气强者！
纯靠体术和霸气，没有吃下“毒苹果”！
也正是因此，他们才能享有超然的地位，才会被容忍一些不太过分的任性。
想到此，戴维意念一动，卡普魂仆凝聚在他身侧。
“嗤——嗤——”
霸气化作电弧缠绕他周身，不同于其他一凝聚就趴在地上的魂仆，他抱臂而立，昂首挺胸。
魂力虽因维持霸气持续消耗，但比之其他魂仆动动手指都要用去海量魂力的恐怖消耗相比，不值一提。
“果然是这样。”
戴维目光一闪，又一道身影凝聚成型。
他同为中将，是原天龙人多弗朗明哥派入海军的间谍，仅次于家主的最高干部，初代柯拉松，同样是没有吃下恶魔果实的霸气强者！
“鬼竹”维尔戈！
看到那如同门神一般一左一右护在戴维身旁的二人，伊戈路西亚·萨坦眯起双眼。
“卡普、维尔戈……”
戴维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咧嘴一笑。
“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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