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调度剩余的队长:“我们将在通讯被彻底断掉的时候,一举攻破三道防线,六小时之内,三道防线。”
第四联军等待着我们,他们能否打场漂亮的仗,取决于我们的这场突破是否成功。
这把尖刀将刺入罗德曼的心脏,若是成功,这个巨人将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成败仅在一瞬,是时候结束三年的战争了。
……
“请进。”
“团长,生日快乐!”少女将一捧鲜花塞进我怀里。
“这是?”
“今天是您十八岁生日吧,对吧?”少女笑得很甜。
雪莉是从联军特别晋升过来的骑士,很年轻的姑娘,也就二十岁吧,这个年龄在骑士团并不常见,但她的实力却是毋庸置疑。如果她能早点从联军调来,也许团长现在会是她吧,我经常这么想。
她是我最优秀的副手,同时也是我最信赖的骑士。
“生日?好像?我也忘掉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三年以来,我醉心于杀戮,早已忘却了“生日”这一概念。
“这是大家在休息时间去采的花,外面还有好多,炊事员他们把很多花做成了吃的。怎么样?很惊喜吧!”
“嗯,确实很惊喜呢。”
“诶?你明明还是之前那种语气。”少女嗔怪。
“啊?是吗?”我突然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很少带着个人情感表达自己的感受:“抱歉,不过,我确实很惊喜。”
“那就好,嘻嘻。”
雪莉满意地离开了。
生日吗?许久不过了。自从三年前离开罗德曼的镇子,似乎再也没人记得我的生日。
哪怕之前最信任的下属,也都仅仅把我当成一个必须效忠的对象,哪怕他比我年长二十多岁。这种朋友的感觉,我倒已经有些不适,不知这是好是坏。一种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的奇怪感觉涌起,就好像梦醒之后努力回忆梦境,很熟悉但一无所获的那种感觉一般。
炊事员的手艺很好,把一堆莫名其妙的奇怪小花做成了味道很是不错的糕点,颇有罗德曼的福多风味。
“你来自福多吗?”
“曾经在福多附近学艺,团长。”炊事员有些惊讶:“福多风味的食物那种味道并非特别突出,不是那种偶尔吃过就能很清楚的口味。您是罗德曼人?”
“不是,只是曾在福多旁长住。”我回答。
“索林镇吗?团长?”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太久没回去了,也不是记得太清楚。”
“那里的糕点手艺很好,这是一个姑娘教我做的,她在一家叫雪屋的店工作,那家店生意几乎可以说是因为她才变好的。”
“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倒不清楚,只记得她有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这些糕点很美味,感谢你带给我这片刻的放松。这次回去我举荐你为大帝的御厨吧,你会做的很好的。”
“这倒不必了,团长。”炊事员拒绝地很快。
“嗯?”
大帝御厨的工作可是非常不错的工作,无论待遇还是薪资都是非常优越的,而且大帝是非常英明的帝王,为他工作并非什么有违良心的事情。
“比起在大帝身边当御厨,我还是想回老家看看,那里有自由,我也可以将我的手艺教给更多人。雪屋的那个姑娘曾告诉我,糕点是可以寄托思念的,身在远方的人,如果吃到了包含思念的糕点,想必也一定会思念家乡吧。她也许有在沙场上的亲人朋友吧,她的糕点每一口的有令人回味的思念。我想要将这种手艺教给更多人,让更多漂泊的灵魂找到思念的味道。”
“思念的味道吗?我记住了。”
“您笑了呢,团长,自从我来这里当炊事员,还真没见过您笑过几次。”
“诶?是吗?”
“您笑起来很好看,像您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少有像您这么严肃的。”
“也许是漂泊太久的灵魂会忘记笑吧,沙场是个无时无刻都在往灵魂上雕刻的地方,可能在哪一次战斗中,我不小心被刻掉了笑吧。”
“您说话的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难懂啊。”
……
我真的不会笑了吗?
我观察着享用着糕点的骑士们,他们虽然也都很严肃,但也不至于说从来不苟言笑。
每当有我的下属来和我祝贺生日,我都很勉强地挤出笑容道谢,看他们的表情,也许我这几年真的没笑过吧。
“团长!”
雪莉端着一盘糕点坐在我旁边:“您刻意笑的样子好怪。”
“啊?很怪吗?”
“真的很怪。”雪莉狠狠点头。
“那可真令人不快。”
“您现在这样笑得就很好看嘛,很自然。”
雪莉笑着看着我。
“诶?”
“笑不该是刻意做出来的,应该是很自然流露出的一种表情。您刚刚表现出来的笑容就很自然啊,多笑笑您会很漂亮的。”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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