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光明磊落的张三丰,这一次,为了他的殷梨亭六弟子,违心的撒下了此生中第一个谎言。
他不等众人问他,便自己接着说道:“当时,老道说道,若是你再用点心,多用点力,或者是不听张宇初的鬼话,被他困住,那梨亭也许就不会死的这么惨。”
说完了这话,他不禁双眼微红,深深的吸了口气。
张松溪讶异的道:“就这话?双英妹子一向都是心胸宽广之人,怎么可能会这般小家子气?”
俞莲舟与俞岱岩一齐瞪了张松溪一眼。
俞莲舟道:“四弟,不可胡说!别人或许不知,你我兄弟还不清楚?双英妹子之所以被抓,被那张宇初所困。还不是因为她要顾着六弟?若是为了她自己,呵呵!四弟,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以那什么天师张宇初的手段武功,他怎么可能抓得住双英妹子?而且,以她那天赋卓绝、旷古绝今的恐怖身手,那张宇初一个小小的【锁灵阵】,又岂能困得住她?”
邱玄清也是明白了过来,他立刻就向着张松溪道:“四哥,双英姐姐如果不是顾忌,六哥身在张天师之手,那张天师恐怕已经是被她反杀了!”
张松溪本来就是武当派第一代弟子中,最聪明多智的一位。只是,迭逢变故之下,又是因情同手足的殷六弟不幸亡故,心里惊怒悲悔之下,心情迭荡,心思便不如平时慎密,一时想不明白罢了。
此刻,得到俞莲舟三侠提醒,顿时就明白了这事。
可是,他还是想不通,以双英温文知礼,又虚怀若谷的心性为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两句话,就突然出手伤了他师父?
最离谱的是,他师父还真的被她打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
双清也是在心里思考这中间的过节。
这时,她忽然想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当下身子一闪,便到了张三丰身边。以一种不可置疑的口气说道:“张真人,伸出手来,让我把把你的脉。”
张三丰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一负,一脸警惕的问道:“小丫头,好端端的,你给老道把什么脉?”
双清却是捕捉到了,他眼中那抹一闪而逝的惊慌。顿时心中所猜测的结果,把握又大了几分,当下嫣然一笑, 语气也是如春风般轻柔:“张前辈,你怕什么呀?小女子不过是担心你,想替你把把脉而已。我姐姐她居然会炼制【尸毒傀儡】。我们姐妹同门学艺十余年,我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接触过蛊毒、尸傀。而且,据家师说,这尸毒傀儡乃是江湖正道的大忌。他老人家,对我们俩姐妹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碰这些东西。否则他老人家便要以门规处置。所以我们姐妹也不知炼尸之法。至于解除,这尸傀之毒,我们都还是学习了一些的。说到这里我确实不免奇怪。有我姐姐那温柔的性格。她怎么会碰这些邪恶的东西呢?她就不怕师父知道,一掌拍死了她?”
张三丰却是怀疑的道:“真的假的?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一向诡计多端。我怎么知道你说要给老道把脉,是不是如你姐姐一般,想要暗算与我?”
双清却噗嗤一笑。伸手托着自己下巴,笑嘻嘻的道:“晚辈若想对前辈下手,还需要暗算吗?不信你问问俞二哥他们。每次对敌之时,我都是明算。”
张三丰狐疑的看向他的几个徒弟。
俞莲舟兄弟都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俞岱岩道:“妹子的话倒没有吹牛。她的用毒手段当真是神乎其技。每每在谈笑间便杀人于无形。真可谓是防不胜防。”
张三丰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现如今,为了我那六弟子的生死。我武当派上下。已经是鸡飞狗跳了。若是你这丫头再来这一出,那我们武当派干脆关门大吉算了。”
双清却是悠悠一叹:“算了就算了吧。反正我也只是怀疑。没有半点证据。你老人家都不紧张自己的弟子,那我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俗话说,管闲事落闲事,不如不管省事。我都乐的清闲。”
俞莲舟兄弟们都听出了她的话中有话。
俞莲舟反应也不慢。他立刻便道:“妹子,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中有话呀?莫非这件事,其中另有隐情?”
双清却向着他师父看了一眼。一脸揶揄的道:“隐情,哪有什么隐情呐?唉,我们在这里纠结这个干什么呢?张四哥,你素来聪明多智。那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松溪却是一声苦笑。道:“好妹子,你这不是埋汰你四哥吗?自从我们兄弟,与殷六弟重逢以来,遇到什么事情,还不是你们姐妹拿主意。以前,愚兄还觉得自己算是聪明的。认识你们姐妹之后,我们方才明白,什么叫智慧无双。师父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兄弟脑袋瓜里,装的都是豆腐渣。连下酒都不中。”
刘古泉忽然插言道:“豆腐渣虽然不能下酒,但它下饭。”
莫声谷急忙转身,向着他一脚踹了过去:“你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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