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来便不来吧,虽然少了一个助力,但也少了一个麻烦。
点了点头后,聂无衣转身去找纸笔,叶洛摆了摆手上楼:“你这楼上有房间吧,我先去睡一觉,信写好了放在桌上,我明天拿。”
聂无衣刚拿出一套价值不菲的笔墨纸砚,闻言手腕一用力,笔杆应式而断。
这到底是他的住所还是叶洛的住所?为什么有一种自己是客的感觉?
叶洛上了楼也没有先去找房间睡觉,而是去了苏南卿那间房里,掀开苏南卿的袖子,轻轻解开了纱布。
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甚至说是血肉模糊倒映在他眼瞳里。
良久,他看见放在床头的纱布,拆了几圈给苏南卿包上,动作温柔的他自己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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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叶洛极早就起了来,一下楼就发现聂无衣已经备好了车辆马匹,还有放在桌上的信,但是却不见人影。
微微皱起眉头,把信揣进怀里,转了几圈后发现确实不在这里了。
这家伙房子里也没个下人,也问不了。
叶洛撇了撇嘴角,转身上楼正要去把苏南卿抱下来,然而推开门一瞬间眼睛瞪大——苏南卿醒了!
“你……你醒了?”
苏南卿看了他一眼,揉了揉脑袋:“放心,这毒是断断续续发作,并不会一直生效。”
叶洛这才明白:“那便好。你准备准备,我们出去吃个饭,然后去天山。”
苏南卿点了点头,看来她果然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的。
刚出了长老阁,就发现马车旁边已经站了个人。
叶洛皱着眉头抬头看向前方:“裴谷主?”
裴镜一袭白衣青边,笑容中多了一抹担忧,看着叶洛却还是以礼拱了拱手:“叶堂主,在南疆叫我裴镜即可。”
叶洛哪管他叫什么,语气依旧不善,刚开口就被苏南卿重重地拧了一下腰,痛的他呲牙咧嘴的,瞪着眼睛看着苏南卿。
后者一脸茫然,对着裴镜笑了笑道:“师兄,你来有事吗?”
裴镜看着她的脸色变成了心疼,温声道:“聂长老通知我来的,说你中了毒,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天山求解药。你到底干了什么,以你的本事,怎么会轻易中……”
苏南卿咳了两声打断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吃早膳吧,然后我们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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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府。
玉清心入狱,族长府的下人全部大换水了一遍,到现在还没换完。
柠泪皱着眉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浑身裹在黑袍下的人,语气不善:“你到底想干什么?一来就把人全换了?”
黑袍人笑了笑,音线清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些人都是玉清心的旧部,如何能留?你应该庆幸我不是把他们全杀了。”
柠泪瞪大眼睛,惊道:“你疯了!”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又坐下来:“我已经当上族长了,你们该放了我师兄了吧!”
“嗯?我们有说过你当上族长,我们就放了你师兄吗?”
柠泪愣了愣,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
黑袍人慢悠悠地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在柠泪面前,一杯自己端起来,掀开帽子一侧喝了一口,宽大的袖子在掀起帽子那一刻完美遮住,脸没有露出半分。
“毛毛躁躁的,怎么能做好族长?叶洛和裴镜带着苏南卿去了天山,顾安辰和易旬留下了,聂无衣被一件事绊住了脚,而先前叶洛叫来的北杀堂首席鉴毒师也已经准备启程回去了……”
柠泪越听眉皱得越深:“苏南卿是谁?而且,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南卿就是挽南歌。这些确实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要你杀了顾安辰和易旬。”
柠泪猛地又是一拍桌子,怒道:“你让我去杀我的恩人?!”
黑袍人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不,你知道叶洛让顾安辰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什么?”
他却不答,又道:“你知道南疆有多少玉清心的旧部,随时准备杀了你吗?”
柠泪皱着眉,没有发话。
“顾安辰和易旬留下来是为了保护你,杀了他们并非真杀,而是让那些玉清心的旧部以为他们死了,从而把他们……一网打尽!否则天知道你的继位大典,能不能顺利举行。”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和顾公子安排的。”顿了顿又道:“等我顺利继承大典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放了师兄了?”
黑袍人又抿了口茶,没有回她,自顾自道:“能在这么短时间就坐上族长之位,你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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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玉清心失踪一事传满了南疆,柠泪下令了大批守卫寻她,但是翻遍南疆,也没见着她一片衣角。
百姓人心惶惶。
叶洛三人是一天后行至南疆一个叫高竹的小县城才得到的消息。
苏南卿一路上精神都不太好,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但是有两个时间段,她是一定清醒不会昏迷的。
一个是半夜午时到卯时时分,一个是晌午午时到未时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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