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压着堵住嘴巴的阚子臣经过二人,阚子臣急的说不出话,挣脱不开保镖的束缚。
看见他焦急的样子,想着阚荣身还在手术台上,事情迫在眉睫,南知意下意识往那边迈步。
亓官宴心脏一痛,抓住南知意的胳膊带进怀里,紧紧抱着她一再收紧他的力气。
他声音染上颤抖,“阿知,我们结婚了,你心里只有我的对不对,告诉我你为什么去找他,我很害怕你离开我。”
亓官宴不问原因直接抓人,行为果决,南知意生气之下,拼命捶打着他,情绪非常不稳。
“Asa威胁我去医院,他动手脚让阚叔叔的手术无法进行,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胸腔里的空气被他紧箍的手臂一点点挤走,南知意想推开他。
亓官宴联想到Asa的话,“那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去?你看见他来就想要过去,他刚刚还碰了你哪里?”
“亓官宴!”南知意被他气哭了,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流,阚子臣如果碰不该碰的地方,Asa再讨厌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的!
胸膛前的衣服被眼泪打湿,亓官宴僵住。
南知意放弃越抹越黑的解释,哭着说:“你先放了阚子臣好不好,阚叔叔还在手术室,我们回家慢慢说。”
“阿知,”亓官宴轻轻擦着她流不完的眼泪,嗓音失去平日里无条件纵容的宠溺,“我想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你说呢?”
说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阚子臣有没有碰自己哪里吗?南知意的脑袋陷入宕机。
她擦掉眼泪,这才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白色衬衣,上面点点红色痕迹,她嗅到了些许铁锈味,甚至还沾到她白色睡衣上。
南知意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粘湿,指尖剧烈颤抖着,他刚刚做了什么!
接下来,亓官宴带她去的地方,给出她答案。
幽深的丛林里,集合点处,血腥弥漫,偶有苟延残喘的人被保镖从茂密的荆棘深处拖出来,等待他们的是更骇人的地狱。
苟延残喘的人无力躺在地上,故意被人割了一刀放出鲜血,血液汇聚成一滩水洼,不断汇聚的更大。
南知意挣脱开亓官宴的手,扶着一棵树呕吐,果然,自己学会接受他,却还是见不得他亲手制造的人间地狱。
他有病,南知意无法拿正常人的思维跟他交流,她尽量让自己看着平静一些,“你刚刚在忙这些吗,没有联系到赛维吗?”
南知意试图沟通。
亓官宴不在意她刚刚吐过,怜惜地抚着着她憔悴的脸颊,“我忙着解决所有人,然后跟你回京城,我不需要联系赛维,该知道的事情迟早会知道,现在,我想解决一下你的事情。”
保镖带过来阚子臣,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阚子臣被眼前的场景吓到,震惊下半跪倒地,手臂撑着身体,抬头看见亓官宴半拉半拽着南知意过来。
阚子臣承受着巨大的恐惧,更怕南知意被亓官宴欺负,咬牙站起来,“阿知,跟哥哥走,他就是个恶魔,把你抢走的杀人魔!”
闻言,亓官宴搂紧怀里的人,低头落下一吻,邪肆笑着。
“恶魔从你手里拯救了阿知,恶魔没有伤害过她,多亏了你啊,让我得到这样美丽动人的她。”
微凉的手指抚着娇嫩的脸颊,他很享受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随心所欲的感觉令他身心愉悦。
阚子臣对上南知意低垂的眸子,趔趄一步,不敢再看去,他早就失去站在她身边的资格,而且,是自己亲手断送的。
亓官宴持枪随意指了指远处的一排人,凉笑着,“他们都是今天的配角,阚子臣,拿着这把枪过去,把他们都解决了,以后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阿知面前,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亓官宴说完,把枪扔阚子臣身上,阚子臣捧着沉甸甸的枪,转身看着一排任人宰割捆住手脚的人,心底漫延出无限惊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恶鬼,阿知在他手里究竟过得哪种生活!
不远处,李达苏墨见状不妙,收起擦拭的匕首,忙过来打圆场。
苏墨笑着,“宴,这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弱鸡,凌晨两点半了,不如先回帐篷休息,小嫂子肯定冻坏了,咱们走吧。”
亓官宴伸手,挡住苏墨揽肩膀的手臂,蓝色的眼睛偏执地看向南知意,“你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很在意他吗,还要我放了他。”
南知意感觉很冷,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垫脚吻在菲薄的唇角,眼神黯然。
“我记得你说的话,你生气的时候亲一下就好了。”
“Asa断了阚叔叔的供体,我第一想到能帮助我的人是你,可我找不到你,还被佣人打昏带出别墅。”
“我以为自己可以彻底告别阚家,但是听到阚叔叔病危的消息我还是慌了,阿宴,帮帮我,我不介意你生病的事情,对我坦诚一点没什么的。”
李达苏墨听得云里雾里,亓官宴生龙活虎的,哪里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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