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同时挑衅两三家对头,还敢不将磐石部落放在眼里?
这墨蟒部落的大祭司怕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吧。
尽管心里充满了疑问,但是老祭司至少活了这么多年,自是有他一套为人处世的对策。
他没有捡起地上的蛇鳞,而是懒洋洋的说道: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如今氓耕部落的祭司又不是我,你自己和新祭司说去。”
老祭司虽然人老了,但是人精明着呢。
如今的祭司既然不是自己了,他就丝毫不会攒越半步,给足了秦广林这个新人祭司的面子。
“新祭司?你氓河部落有人觉醒了?”蟒彪诧异的道。
这不怪他惊讶,实在是因为黎族的祭司觉醒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而且难度极高,又毫无规律可言,除了精神力必须达标以外,还必须要有足够的信仰之力,觉醒的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不知整个昌黎岛有多少如同氓耕部落这般微小型的部落,随着没有了新祭司的觉醒,而步入灭亡。
不是失去图腾之力没有了血脉战士从而被其他部落吞噬,就是由于缺乏足够的武力而捕不到足够的食物饿死。
本以为氓耕部落在氓河死后也会步入后尘,没想到竟然还有个新人祭司。
当真是走了狗屎运!
蟒彪嘟囔了两句,不耐烦的开口道:
“既然有新祭司,还不赶紧让他出来接旨!”
话刚一出口,哪成想,老祭司白眉一横,中气十足的怒喝一声:
“大胆!”
“好你个蟒彪,是谁给你胆子让祭司出来见你的?你难道忘了黎族的祖训吗!”
一听老祭司氓河提到了黎族祖训,蟒彪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很想要发火,但是最终要是咬着牙强忍了下来。
此时可能有人疑惑为什么。
原来,在无数年前,当时的昌黎岛还不叫昌黎岛,是一座没有名字的大岛。
当时的昌黎岛凶兽遍布,黎族才刚刚凭借觉醒的血脉战士在岛上站稳了脚跟,可即便如此,也一直面临着族灭的危险。
直到黎族有史以来第一位祭司的诞生,姓氏已经无法追究,只知道其名为昌。
由于昌的诞生,才彻底改写了黎族的命运,不仅让黎族脱离了族灭的风险。
而且还创造出了巫术以及图腾,从而带领整个黎族称霸了整个昌黎岛,昌黎岛名字中的昌字正是由此得来。
后人为了祭奠昌的丰功伟绩,有一条不得违背的祖训,那就是无论血脉战士实力有多强多高,地位有多么尊贵。
但是面对祭司,哪怕是刚刚觉醒的祭司,也必须给予应有的尊重。
这条祖训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毕竟本身祭司在昌黎岛就是非常尊贵且稀有的存在。
黎族能够在元泱大世界,这万族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占据一块这么大的底盘,祭司可是起到了非常关键甚至是独一无二的作用。
所以尽管蟒彪再怎么愤怒,但是他也丝毫不敢违背这条不知延续了多少年的黎族祖训。
没见他自家部落的老大都是祭司吗?
只见他冷哼一声,从巨蜥上一跃而下,跺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可见其内心有多么气氛。
他抬手虚空一抓,庞大的气血之力形成了一道吸力,将地上的蛇鳞吸附在手心,这才看向一旁得意洋洋的老祭司。
咬牙切齿的道:
“还不带我去‘拜见’你们的新祭司!”
氓河丝毫不在意蟒彪的凶狠,祖训摆在这里,你能怎么滴?
就喜欢你这无能狂怒的样子。
老祭司枯瘦的身形脑袋一样,就像是一直斗胜了的公鸡,昂首阔步的领头朝着秦广林所在的木屋而去。
身后的蟒彪亦步亦趋的跟着,脚步声很大,可见其内心的不平静。
也就半炷香的时间,氓河二人就来到了秦广林的木屋门口。
这座木屋是老祭司专门为秦广林建设的,虽然整体结构依旧是木材,可是比起其他的木屋来说,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可即便如此,这木屋在蟒彪的眼里比之他墨蟒部落的茅房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路上他丝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
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让围观的氓耕部落部民退避三尺。
站在门口,老祭司没有进去,而是对着门口站岗的氓石说道:
“小石头,你进去和祭司说一声,就说墨蟒部落的使者前来拜访。”
话刚说出口,只听木屋内就传出了秦广林温和的声音:
“老祭司,你和这位墨蟒部落的‘贵客’进来吧。”
其实早在这蟒彪距离氓耕部落一千里时,秦广林随时开启的灵识就查探到了他。
一路锁定他到了氓耕部落门口。
自然也就吧门口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无论是蟒彪的高傲还是老祭司的精明,他都静静的看着。
其实本身秦广林也没打算出去见这么个劳什子的蟒彪。
开玩笑,一个区区地仙初期的弱鸡,值得自己亲自去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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