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你吧！”
右边的男生突然对左边的男生发难。
“因为他和你喜欢的女生在一起了，所以你把他杀了！”
“你胡说什么！”
左边的男生愤然站起，“谁会因为这点理由就杀人？你没事吧！”
“不，我听到你说了，你说如果有机会，真想杀了他，当时是认真的吗？”
左边的女生说完，后退到环筱身边，对左边的男生警惕着。
右边的女生点头：“我也听到了。”
右边的男生得到两人的支持，用手指着左边的男生：
“所以说，就是你！”
左边的男生一脸震怒：“我靠，你们这么轻易就认定我是凶手了？再不济也得有点证据吧？你们空口无凭就指认我是凶手？”
他抬起手，指着右边的女生：
“我还说她是凶手呢，她不是和茧子来往密切？我偷听到他们私底下杀人，谁知道是不是反水了把人顺便灭口了。”
“什么？！”右边的男生惊愕地看过去。
左边的女生捂住嘴，将环筱往后拉：“太可怕了，居然讨论杀人，你们真让人陌生。”
右边的女生大惊失色，急忙否认：
“他胡说！”
然后慌张地对其他人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说的是游戏里杀人，最近不是有个很火的游戏吗？还能给死人建坟墓，我和茧子聊的是游戏！”
左边的女生闻言，一脸不信，问环筱：
“安安，你觉得他们谁是凶手？”
她满眼期待加信任，似乎和安安的关系很好。
可环筱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不止不知道这几个人叫什么名字，在环筱的眼中，他们甚至长得一样。
女的和女的一样，男的和男的一样，除了脸上的表情不一样，真的很难区分出他们的不同。
直到现在，也只能靠方向和性别分辨出谁是谁。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在玩什么游戏，但环筱还是加入了讨论：
“我觉得，我们可以靠凶器刺入的方向，简单判断当时凶手所在的位置。”
左边的女生眼睛亮起，“还是安安聪明。”
其他三人也不再互相甩锅，而是原地检查起来。
右边的女生蹲在尸体旁边，将尸体翻面。
她看着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引得左边的男生质疑：
“你为什么不怕？”
本来打算一起检查尸体的右边男生闻言，认为有理，“只有凶手才会不怕自己杀死的尸体。”
对此，右边的女生给出的解释是：
“你们诈鬼呢，我看你俩也不怕。”
左边的男生也不知信不信，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蹲下去看尸体的外形。
右边的男生同样如此，他们两个换了几次位置，如果不是紧盯着他俩看，可能会分不清两人刚才的站位。
两个男生交叉着走了几步，换回了之前的位置。
环筱不是很懂他们走来走去的用意。起到一个迷惑的作用？
等那边三人检查的期间，左边的女生一直挽着环筱的胳膊，对环筱抱怨：
“我真没想到，我们之中居然有杀人魔，太可怕了，我们可以把他找出来吗？”
“也许吧。”
环筱拍了拍她的手背，发现手下的触感有些干燥，没有人类的柔软。
而且，有点沙沙的质感。像写字用的纸质感。
左边的女生似乎没有发现环筱的小动作，低头小声说，“茧子之前和你关系有点僵硬，本以为他这次不会来给你过生日了，没想到还是来了，说实话，看到他的时候，我挺惊讶的，以为他一定会无视我们给他发的信息。”
环筱若有所思：“他为什么会和我关系僵硬？”
刚才就发现了，叫茧子的男生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在对面，和这边的五人格格不入，就像融不进水的油，独自被排挤在最外面。
但茧子死后，其他人明显很在意，没有表面看起来的关系那么差。
左边的女生抬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勉强笑道：
“我哪知道，他总是喜欢发神经，和别人吵架，过几天就和好了，如果没发生这种事，这次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她的态度和说出的话相悖，应当是知道点什么的。
看到女生紧紧抓住她手臂的样子，环筱想起来红裙。
那条裙子，在她进店里的时候，也这么抓着她的手，同样用了很大力气呢。
就在这边说话的时候，那边已经检查完了。
右边的女生站起来，拿出纸巾将手上的血擦掉：
“致命伤就是脖子上的伤口，凶器是玻璃碎片，刺入颈动脉失血过多而亡。”
左边的男生补充，“玻璃刺入的方向是正前方，我在他的右边，所以不可能是我！”
右边的女生说：“照你这么说，我在他的左边，也不是我了，难道还能是安安？”
这话一听就不可能，因为环筱和死者之间隔了老远，如果想拿着玻璃碎片去杀人，就要走过去，走的时候，难道位于环筱左边的女生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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