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去把肛肠科的医生找过来,给姚景尘做个肠镜。”
“萧总您的意思是……该不会姚景尘把证据吞下去了吧?!”
“极有可能。并且姚景尘现在也不是因为疲惫才没醒的,我听说过有一种安眠药物,对人体没有太大的损害,抽血也检查不出来,但他很有可能最近这一两天都不会醒过来。这样吧,肠镜就先不做了,你去问问医生,如果姚景尘吞了什么东西到肚子里,做b超之类的能不能检查出来。”
“好的萧总,我这就去办。”
“嗯。”
挂掉电话,电话那头的孟陆不得不佩服萧腾这极度敏锐的洞察力,如果不是因为萧腾的提醒,他是绝对不会想到姚景尘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传递证据。
想必,姚景尘在吞证据的时候并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是万无一失的,他也不知道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最先赶到的是萧腾的人还是天回的人。如果先赶到的是天回的人,那么他吃的那个药物完全就可以说是一个保护伞,在他昏迷这几天帮他拖延时间,等待萧腾的人去救他,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让天回的人把证据抢走。
事实上,姚景尘在精心筹划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对自己唯一的保障就是,他非常笃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萧腾以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猜得出来他会用这么曲折的方式将证据传递出去。除了萧腾以外,更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猜得出来他会用假装昏迷的方式来应对这个计划中不可预见的那种可能,从而保证证据一定只能落在萧腾的手中。
*
看到萧腾挂断电话,软软立马满脸好奇的凑了过来,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丝的担心。
一来,姚景尘怎么说也是她童年时期的玩伴大哥哥,听到他进医院的消息,她肯定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担心。二来,像她这么善良的人,哪怕只是从萧腾口中听到一个陌生人住院的消息,她应该也会心疼吧。
“怎么啦萧腾?我刚才听到你在电话里提到景尘哥了是不是,他怎么啦?怎么进医院了?”
“没什么,姚景尘拿着一份很重要的证据躲起来了。前段时间他可能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证据放出来,所以对我们的人和对他干爹那边的人都比较抗拒。不过他这几天应该是想明白要把证据交给我了,所以他用了一个比较聪明的方式,能保证就算我没有拿到证据,证据也不会落到别人手里。”
“噢,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些既然是景尘哥费尽心血才收集到的证据,他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为什么他在一开始的时候不把证据交给你或者警方,还要考虑那么久呢?应该……不是因为顾及到我吧?天回的人既然都已经在我的身上失败过那么多次了,他们应该已经很清楚你对我的保护已经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了,况且天回的老爷子都已经被抓进去了,他手下的那些人哪儿还有闲工夫来折腾我啊,你说是不是?”
“小丫头还分析得头头是道的。”
“那当然了!我在你身边都那么久了,总不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吧?对了对了你快跟我说说,为什么景尘哥费尽心思搜集到了证据但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证据交出去啊?他明知道他带着证据跑掉的话他肯定会遭到‘追杀’之类的,他又干嘛要把自己置身于那么惊险的境地啊?景尘哥也是个聪明人,该不会这么明显的境遇都没有预见到吧?”
“原因很简单。他在权衡。”
“权衡什么?”
“权衡他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萧腾,我不太明白。”
“没关系,我慢慢跟你讲。”
“嗯。”
软软特别乖的冲萧腾点了点头,而萧腾也是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偏着身子俯身过去,一把扣住软软的后脑勺就把他还无来由的吻落在了软软的唇瓣上。
要问萧腾此时此刻为什么要吻软软,其实他也不知道,就只是单纯的想吻所以就吻喽。
“前段时间姚景尘一直在洗白。我了解到的是,姚景尘跟着他的干爹在天回这么多年,但他从来没有亲自参与过坏事,甚至连稍微前线一点的间接准备他都没有参与过,他只是仗着天回老爷子干儿子的身份帮老爷子在其他的领域赚了很多钱,但因为他身份的缘故,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和天回的坏事事实脱离关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景尘哥他花了很多心思和时间洗白成功了,但他还是免不了会坐牢,只不过他洗白的程度能决定他坐牢年限的轻重,对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不得不承认,姚景尘的确很聪明,在天回的这么多年时间里,他做每一件事情都特别小心,正因为如此,就凭警方现在掌握到的天回的那些只是些皮毛的犯罪证据来看,基本上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把他手中的证据交出去,他再花点心思打点一下,他应该是能免除牢狱之灾,就算要坐牢,时间应该也不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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