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可不是嘛!所以我一听您在这儿要去‘连胜律师事务所’,我就知道,您肯定不是我们本地人了。”
“嗯,开车吧。”
“嗯?先生,您确定这么近的距离您还要打车吗?”
“嗯。”萧腾应声。
“好好好,那了太好了!先生您可真是个好心人,您这样打车坐过去,就连起步费都坐不满,那太简直太便宜我了!”
在出租车司机热情洋溢的搭话中,果然,才过了不到半分钟,萧腾就来到了司机强烈推荐的那家“连胜律师事务所”。
推开车门下车,走到门口,萧腾停下脚步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这家律师事务所的招牌。
不知道为什么,当“连胜律师事务所”这几个大字落入萧腾眼中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竟然莫名其妙的漏跳了一拍,惹得他眉心一皱,竟然突如其来有些紧张。
萧腾攥了攥拳,突然感觉他的双脚好像被灌了铅似的,沉重极了,好像连步子都快要迈不动了,不仅如此,他的那颗心脏竟然也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特别奇怪。
这可是萧腾去了那么多个城市也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啊!
难道说,他这样奇怪的感觉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说真的,萧腾已经明明已经不敢有太多的期待了,可此时此刻他却控制不住的想把自己对这个城市所有的期待都放在眼前这家律师事务所里。
就在萧腾做了个深呼吸后准备进去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他熟悉得深入骨髓的声音竟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传入了他耳中。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您的吗?”
深入骨髓的声音清冷的袭进萧腾的耳畔,好不夸张的说,那一瞬间萧腾感觉自己几乎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根本不知道自己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终于转过了身去。
果然,映入萧腾眼帘的,竟然真的是那个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三年的女人!
萧腾非常清楚,此时此刻已经激动得全身僵硬连表情都失控了的自己一定非常难看吧,但只要他的眼眸里倒映着的是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容颜,他就什么都不在乎。
萧腾依旧双手攥拳,甚至紧紧攥成拳头的双手比刚才还攥得更紧了些,那双总是深邃锋利的双眼布满鲜红的血丝,就像一块被摔碎了的玻璃被鲜血染红了似的,呈放射性的从眼熟边缘蔓延开来。
就差那么一点,萧腾就快要忍不住冲过去将他的小丫头一把搂进怀里,紧紧地,贪婪地将她锁在他的怀里永远都不会再松开她,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熟悉到骨髓里的声音却像一个咒语一样,在分秒间便让满腔热血的萧腾如梦初醒。
“不好意思先生,是我唐突了,我是不是吓到您了?不好意思啊,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看到你您得帅就故意跑过来找您搭讪的,我也不是在大街上搞推销骗钱的那种人。我只是从大老远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您一直站在这儿往里面看,所以我在想,您是不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寻求法律帮助呢?”
说到这里,萧腾眼前这个让他深入到骨髓里的女人像是被萧腾那严肃到了极点的表情给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向萧腾做起了自我介绍。
“不好意思先生,我忘记向您做自我介绍了,我是您面前这家律师事务所的法律咨询顾问,如果您真的有什么需要的话,希望我能帮到您,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对不起,打扰您了。”
萧腾猩红着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脸上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一抹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的女孩儿,莫名感觉视线有些恍惚,思绪也不由自主的被拉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他被他身边那个所谓的“妻子”在酒水和饭菜中下了扰乱神经的药物,导致他出现了为期一年多的神经性失忆症,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莫名的,他的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和A市有关的片段,于是他在他“妻子”的百般阻挠下,也毅然决然的回到了A市。
没过多久,他和他的那个“妻子”就在某天傍晚的时候和带着诺诺出门散步的软软相遇了。也正是从那天过后,萧腾的记忆就开始变得乱糟糟的,明明他身边的妻子有着一双和他记忆深处一模一样的眼睛,可软软那个傍晚在他面前哭得撕心裂肺的画面却时常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就连他的梦里也出现了一系列他感觉自己明明就亲身经历过,但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的事情。
那天早上,萧腾带着一脑袋的疑问想找软软问清楚,可是当他在小区门口看到软软的车停在那的时候,软软却突然开车跑掉了,于是,他又不死心的跟着软软去了软软的店里。
也正是在那天,萧腾听到了软软用极其冷漠又平静的语气,疏离的称呼着他“先生”,就像现在这样。
但是要说像,其实也不太像。因为三年多前的那天,软软那疏离的语气是完全被一股决绝的气息所包裹着的,可是现在呢,同样疏离的语气却显得轻快了许多,尤其是搭配着软软那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让萧腾不仅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决绝,甚至还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一抹“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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