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娃娃问出这种非此即彼的问题，加上她意外出走，宁羽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对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朝方漪走去，低声询问。
“你们俩，闹矛盾了？”
眼下又一个机遇摆在眼前，他可不希望这时候出现内部矛盾。
谁想方漪这会儿再见瓷娃娃，一改平时的和善，面露讥讽道：“折腾那么久，她没告诉你么？”
瓷娃娃离得不远，闻言立刻冷哼出声，针锋相对。
“哼，我在和他说如何提升实力的事，可不像某些人，只会拖后腿。”
“哦？你在说自己么？”
“说的是谁自己心里清楚，二十多天，宁羽的进度全被耽误了！”
“你现在就在耽误他。”
“方漪，别以为我怕你！”
“那你试试，看看还能不能那么好运。”
见面不过十来秒，二女就如此剑拔弩张，让站在中间的宁羽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方漪跟她，经常是一起滚床单的伙伴，怎么突然关系变得那么差？
一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模样，言语间已经准备动手，惊得宁羽立马将两人拉住。
“哎哎，到底怎么回事？”
隧道里死掉的女领主还没弄明白来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瓷娃娃刚才被自己欺负那么久，真打起来肯定会落下风，到时候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谁也不是。
“哼！”
看他动怒，二女这才罢手，默契地跟对方拉开距离。
宁羽站在中间，大呼不妙。
“干嘛啊这是？外面还不安生呢，你俩这是准备来个祸起萧墙么。”
“所以说，到底怎么回事？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他拉住询问，方漪嘟着嘴，这才说出了那天他走后地下室里发生的事……
原来最开始，瓷娃娃和方漪的关系，虽然不如诸葛果亲密，但也还过得去。
毕竟当初是她力保瓷娃娃，让宁羽把人从水怪手里救下，才能有后面的故事。
要不然她早被坦克炸死了。
但随着瓷娃娃进入领主级，获得了远超几女的能力提升，大脑也再次进化，不仅说话流畅了，还记起很多事情。
这种成长性，让方漪起了戒心。
加上对方开始对路线方针指手画脚，甚至对自己产生了影响，两人的关系，便开始断崖式滑坡。
毕竟在团队里，她虽然能容许其他姑娘加入，但方漪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自己唯一的伴侣。
那天下午，对于是否继续在黄山停留的问题，二人发生争执。
瓷娃娃再次进化，获得油物丧尸记忆后，觉得应该直接去南市，趁着那家伙没死多久赶紧搜寻母体。
而且团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悠闲的到处逛，必须制定好计划，资源优先分配，尽快让自己进化到下一位阶，毕竟末世之中实力为尊。
方漪则认为，现在获取资源的压力全在自己身上，瓷娃娃光顾着追求效率的分配主张，势必会给团队带来不稳定因素。
到时候只会让他更头大，就现在这样循序渐进是最好的，而且，方漪也不允许瓷娃娃挑战唯一的伴侣地位。
于是乎，路线分歧演变成话语权争夺，二女越聊情绪越激动，逐渐变成言语攻击，最后动了手。
见方漪被困住，瓷娃娃赌气之下，离队出走。
这会儿听到方漪话语中描述自己时的偏见，瓷娃娃更是不服，立马跟着插嘴。
言语交锋间，火药味十足。
眼见两人嚷嚷着又要吵起来，宁羽试图和稀泥。
“二位夫人说的都有道理，不如咱们折中一下，以后商量着来呗。”
谁料方漪这会儿并不买账，瓷娃娃也是如此。
“哼，宁羽你没看出来么，这家伙就顾着自己，准备等你实力上去了，她再汲取你的病毒提升。”
“光说我，方漪你不也一样，假惺惺包容，拖慢他的进化速度，最后只会害了他！”
“你说什么！”
“少在那里装大度！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怕宁羽和自己实力拉的太开！现在的环境弱肉强食，你们几个拖油瓶，迟早把他拖死！”
“王娇妮！”
寥寥几语，说到方漪心坎之上，瞬间让她破了防，指着瓷娃娃鼻子尖声大呼，咬起牙就要动手。
“够了！”
现在宁羽是明白，这俩人关系差到什么地步了。
一边是瓷娃娃一人，一边是方漪几女。
看瓷娃娃言语间透露出的主张，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要出走。
要是不改变她的思维，强行把人带回去，恐怕类似的事件还会再发生。
眼下隧道中的争执，让他心烦意躁。
“你俩先别吵了，让我静静。”
怒吼之下，二女稍稍安分了一些。
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拉起两人的手，三人一路沉默着离开隧道。
出了地铁口，本想拉着她俩找个环境好些的雅室谈谈心。
谁料二女全都站定原地，不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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