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开会之前,这一屋子的弟兄心里都以为今天大帅应该是调停两人的矛盾为主。
所以这屋内的弟兄们,不管是在桌子上坐着的,还是在会场两边靠墙坐着的弟兄心情都非常的放松,一个个坐的都东倒西歪甚至还有在小声聊天的。
但当看到王铁那严肃的脸色和听到王铁那冰冷的语气之后,这屋内的空气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与会的弟兄们心中瞬间一凛,然后都纷纷把腰直起来坐正坐好表情紧张的看着王铁。
此时那周兵和杨英二人脸上都露出了忧虑的表情,别看这事跟他们俩没有关系,但这两人心里都非常担心,到时候这把火烧到他们的身上去。
...
那宪兵都司郑彦夫听到王铁的喊叫声后,立刻便站了起来对王铁抱拳行了一礼,然后一脸板正的看向王铁询问道:“大帅,大总管、孔管营都位在属下之上。”
“这自古以来自有上官审问下属的,可从来没有下属审问上官的,还请大帅明示!”
这倒也不是郑彦夫怕了王经纬和孔有德,而是在此之前王铁没有跟他打招呼处理两人这事,所以这郑彦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这两人的在营中位高权重,与他们这种级别的高层直接相关的不法事件审理牵扯太大需要慎之又慎。
王铁虽是临时起意要问这二人的罪,但是也没有想以此来搞倒他们,于是王铁略做思考便对郑彦夫说道:“按照过去的规矩,该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那郑彦夫一听“按过去的规矩”立马就秒懂,毕竟这过去的规矩那就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那在桌子上的几个军头听到王铁这话后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王大帅看来是不打算把他们的老底都给掀出来。
...
紧接着这郑彦夫便看向那孔有德严肃的说道:“孔有德!”
“属下在!”听到郑彦夫的喊话之后,那孔有德便立刻起身站了起来,看向郑彦夫准备接受他的质询。
这郑彦夫代表的是王铁问话,所以这孔有德虽然比郑彦夫的地位高,但也必须以属下之礼面对郑彦夫。
紧接着这郑彦夫便问道:“孔有德,你手下士兵屠戮村民是否是你下的命令?!”
孔有德听后立刻便回复道:“是我下的命令不错,但这山中村民先攻杀我手下的弟兄在先,我派兵杀回去不过是正当还击而已,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说罢,这孔有德便看向那王铁一脸苦笑的说道:“大帅,您是不知道啊!这山里的村民那那是寻常百姓啊!”
“家家户户那都是藏着刀枪剑棍、弓矢弩机、毒药陷网之类的杀人利器,白天下地里干活在山上放牧,等到了晚上穿上夜行衣就在路边上打劫过往的行人客商,那有的甚至还明火执仗的在路上剪径开黑店黑车黑船。”
“您说说看,这他娘的能算是老百姓吗?!属下出兵攻杀这些山民,那也不过是黑吃黑,算得上什么屠戮无辜百姓?!”
那王铁听完孔有德这话后捂着脸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要是放在过去王铁不会信孔有德这话,只会认为孔有德是在为自己的暴行辩解。
但这王铁看过张应昌关于大别山风土人情报告,再结合在豫西山区深处那一片无法地带的所见所闻,孔有德这话那就未必是假的。
随后那张应昌也出来为孔有德说了一句话:“大帅,非是属下为孔有德辩解,实乃这山中皆为顽暴之民,此辈平时所害误入山中的行商游人那也是不少,此次遇到孔有德手下的兵,那也算是他们的报应。”
这张应昌与孔有德同为官军将领出身,并且张应昌本人在当官兵的时候也干过很多屠戮无辜百姓的事,所以他才为孔有德辩解两句。
这孔有德说山中村民喜欢干土匪的事王铁是承认的,但张应昌说这山里的百姓那都是土匪王铁就不认可了。
于是王铁看向张应昌语气有些不爽的说道:“老张,那照你这样说,这山里就没有一个好人,就可以在里面肆无忌惮的黑吃黑乱来?!那咱们进山这坐寇还当的下去?!”
这张应昌一听王铁这话马上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紧接着这王铁便看向孔有德问道:“我说老孔,那村子里的百姓即使都是恶人,他们在此之前总没有得罪你吧?!”
一听王铁这话,那孔有德马上反驳道:“大帅,这伙刁民居然敢攻杀咱们铁营的弟兄,这得罪可不止属下啊!那可是整个铁营,这您怎么能说没有得罪呢?!”
那孔有德说到这里,王铁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于是盯着那孔有德说道:“我记得有人给讲过,是你手下的弟兄到村里去抢村民的钱粮还奸污村民的妻女,这才激起村民联合起来攻杀手下的弟兄。”
“你说是不是这回事?!这是不是你有错在先?!”
那孔有德一听王铁这话看了那坐着的王经纬一眼,那王经纬瞧着孔有德怒视他的眼神撇过头装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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