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老于，是所有任课老师中最好说话的一位，四五十岁，和蔼可亲。不管哪个老师拖课了，到他这里嚎一嚎，总能得到五分钟的“上课休息”时间。
收拾完黑板和讲桌的老于，一边拧开茶杯，一边用脚勾出椅子坐下。
一套动作完成后，明灼刚到教室门口。
老于吹浮叶的动作一顿，他对这个新同学有印象，入学考试数学满分。
“你怎么回事？这个点才来上课。”
明灼含糊道：“有点私事儿。”
老于也不多问，挥手道：“快进去吧，正高三呢，不重要的事最好先放放，别仗着成绩好就松懈。”
明灼：“……”
这种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点新鲜。
为方便讨论案情，明灼没回座位，而是走到阮馨身边，商量换位置的事，阮馨人甜心善，爽快答应。
坐下后，他就递给林一诺一份认罪书，“辨认是她的字迹，应该是自愿写下的。”
白纸黑字，字不太漂亮，但带着女儿家的娟秀，应该练过簪花小楷。
内容很简单，不过就是交代事情经过，以及反省忏悔。
林一诺捏着认罪书看好几遍，蹙眉问：“她这是写给谁看的？”
明灼表扬，“问得好，我也在查。”
把认罪书对着光线看，会发现空白处有字迹，而且仔细辨认后，确认内容与认罪书一致，也就是说，那姑娘应该写下不止一份认罪书。
但都因为不满意字迹，所以撕毁重写，如今落到警局的这份，可能是她最满意的。
林一诺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却又抓不到那个点，所以没再纠结，转而开启下一个疑惑点，“我怀疑林满和范坚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灼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勾唇笑问：“你知道林满要东区那块地的目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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