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晙达和掌柜呆滞的眼神中,芫启上前,对准鼠头郎的裆部,再狠狠的踩了一脚!
鼠头郎痛彻心扉惨叫声震耳欲聋。
掌柜的退后两步,不由自主的双手交叠放在裆前,牢牢护住,瑟瑟发抖。
冬晙达一直支撑着下巴的手一松,下巴差点敲到桌面上,他啧啧的在心中感慨,小姑娘家家的,太狠了吧。
芫启一脚踩在那把大砍刀上,一手叉腰,冲着冬晙达说道:“冬郎中,那小二去搬救兵了,我们跑吧。”
冬晙达摇摇头:“怎么跑?其他人怎么办?”
“那等死?”芫启一脸呆滞地看着冬晙达。
“那不至于。”冬晙达蹙眉狐疑地问,“你心里没章程?我看你刚刚吃肉吃得挺宽心的,这时候急什么?”
“啊?我只是觉得那些肉浪费可惜啊,不吃白不吃。”
冬晙达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看着芫启如此气定神闲地吃着羊肉,他以为芫启与自己一般想通这其中环节,以不变应万变,静待那背后之人。
原来是自己高估了她!人傻姑娘只是为了吃肉而已。还亏得自己想着要配合她。
“那就等死吧!”冬晙达咬了咬后牙槽,丢下这么一句话。
“要不我现在把那马车驾出来,把你们一个个都背上车?”芫启小心地征求冬晙达的意见。
“你除了背得动小和尚,你还背得动谁?”冬晙达没好气地反问。
“喵如意我也是背得动的。”芫启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我也去搬救兵?”
“……”冬晙达好心提醒,“请问芫启姑娘准备去哪里搬救兵?”
芫启一拍脑袋,对哦。
这时,那杀猪一样惨叫的鼠头郎慢慢缓过气来,匍匐在地上,一手护着裆下,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芫启。
芫启上前对着他又是一脚,那杀猪般的惨叫又响起。
“哥!哥!!”客栈外远远的传来了店小二的火急火燎的叫唤声,“曾老大来了!”
那被鼠头郎惨叫声吓得魂都飞了的掌柜,听到店小二的声音,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家长,飞奔而出,迎了上去。
“曾老大,你可来了!”掌柜的泪流满面。
冬晙达眯眼凝神,他也想看看这流民屯的老大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一双洗的发白的布鞋迈进了客栈的大门,脚步稳重,随着这脚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白面书生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衣裳破旧,好几处都有补丁,但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书生面如玉冠,气宇轩昂,一双眸子明亮而有力量。
白面书生身后跟着几个身形魁梧的短衫汉子,几个人进入到客栈里,宽敞的空间瞬间变得狭窄起来。
冬晙达惊叹,真没有料到流民屯的老大是这等人物。
冬晙达的眼神瞟到芫启。
只见芫启还保持着一脚踩砍刀,一手叉腰的泼辣姿势,但那双眼睛像是饿极了的动物看到食物一样亮闪闪的,就像第一次看到冬晙达的眼神一般。
冬晙达不由黑脸,又犯花痴!
“阿弟!阿弟!你怎么了?”这老大身后,着急忙慌地跑出一个人,扑上那还躺在地上鼠头郎,“阿弟!”
鼠头郎艰难地抬头看了下,泪流满面,救兵来了。
冬晙达一看,这人竟然也是老相识,原来是老蛤蟆做了内应!这两人讹钱没讹到,勾结流民,打击报复来了。
那曾老大在客栈大厅中一立,环视一周后,只那么的看了一眼芫启,随即看向冬晙达,审度地,慢慢地,上下打量着冬晙达。
冬晙达迎着他的眼神,也认真打量着这个曾老大,略有不快。
“在下曾天佑!”曾天佑拱手行礼,他声音洪亮,语速略快,极为豪爽。
“在下冬晙达。我耳闻曾老大侠义之心,从不害命,怎么今日要从我们这一群手无寸铁之人处破例?”
冬晙达声音很轻,右手托着下巴,身子软软地坐着,眼神一扫,轻哼一声,那气势宣泄而出,竟有十分藐视群雄之姿。
曾天佑心道,这等气势不是普通人,收敛了下眼神,哈哈一笑,“这话非也,我一般都是见机行事的。”
“我等路过此地,也愿多结交个朋友。”冬晙达温和地一笑,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里,“芫启姑娘,见面礼。”
芫启傻愣了下,“啥?见面礼?”
“银子!”冬晙达提醒。
“哦!”芫启恍然大悟,忙从怀里掏出几锭元宝丢在地上。
此时此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芫启深知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可不够人打,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店小二扑上去捡起那些元宝,迫不及待地放在嘴边咬了咬。
“都给!”冬晙达吩咐。
芫启没有吭声,怀里掏出个荷包,连着剩下的两锭元宝,些许碎银子全部倒在地上。
“爽快!”曾天佑拱拱手,“既然你不嫌弃我,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冬晙达心中绷紧的弦,松懈下来,危机现在才算是真的解除,今日这关算是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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