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一字一句刺入陆弘深的心里。
陆弘深在星盛叱咤风云的时候,还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当然,除了他那混账儿子,陆祈安。
面对林星然如此坚定的话语,临危不惧的态度。
陆弘深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很快又被强行压制下来,话术一转:“你这是变相的承认自己对他而言,毫无价值了?”
“林小姐,陆氏的花瓶,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言语中带着审视,强迫感随之覆上来,一点一点地压迫她的神经。
“陆叔叔,您所谓的价值是指什么?”林星然端坐着,背打得很直。
“在您的标准中,怎么样算有价值,怎么样算没有价值?您对花瓶的定义是什么?怎么样才能当您陆家的花瓶,难道花瓶就没有价值了吗?”
林星然把皮球这么一踢,给陆弘深砸懵了。
陆弘深不是答不出来,而是心里竟然有点想就这个论题,当场写篇论文出来论证。
可就算他论证出来价值所在,林星然还是会一句,靠女人的男人没有实力可言出来反驳。
张叔站在一旁擦着冷汗,心里暗想:这嘴还怪厉害的……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伶牙俐齿,祈安就是这样被你哄骗的吗?”陆弘深被林星然气笑了,眼神中带着些许埋怨。
“这个问题,您还是当面问他比较好。”林星然微微一笑,笑容十分明媚。
“毕竟我们是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不管我怎么说,您都不会相信。”
与其为自己去解释,这场婚姻谁主谁次,不如让他亲自去问自己的儿子。
陆弘深:“……”
我要问得出来还用找你?
当然,这句话他没说,说了失面子。
第一场架,陆弘深完败。
虽然完败,但他望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欣赏,比起哭哭啼啼的邹雨彤,明显伶牙俐齿,锋芒毕露的林星然更具特色。
陆弘深难受地揉了揉眉心,他怎么感觉自己被陆祈安气出受虐倾向了?
“张叔,我乏了。”陆弘深站起身,慵懒地开口。
临走前,他不忘给林星然留下一句,下次再会。
等陆弘深跟张叔离开后,草地才恢复了轻松,林星然低头揉了揉自己手心的汗,轻呼一口气,拿起新泡好的花茶,喝了一口。
不得不承认,这家花茶确实好喝,贵也是真的。
所以林星然是悠闲地坐在那喝完了茶,才走的。
出茶舍以后,陆祈安的布加迪停在门口,高调又奢华。
但上一次见到这辆车的时候,是在森湾,看样子是刚让人帮他把车开回来的。
而帮他把车开回来的人,整累得瘫在后座呼呼大睡。
陆祈安倚靠在车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指间的烟,在见到林星然以后,随手泯灭烟头,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里,朝她走来。
看到陆祈安,林星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听说你吵赢了,真的假的?”陆祈安眼底含着笑,语气不徐不缓。
原来他知道啊,还笑得这么轻松。
林星然咬着唇,给他胸口来了一拳,阴阳怪气道:“真的,他说下次带大炮过来。”
气的。
做完这个动作以后,她还有点担心陆祈安生气。
但并没有。
“需要外援吗?我可以率领千军万马去帮你。”陆祈安唇角笑意不减,把她塞进副座,继而反问她。
林星然恶狠狠刮他一眼,被后座里昏迷不醒的江应淮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了?”林星然指了指江应淮的位置,问他。
“开了几天车而已,死不了。”陆祈安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
从森湾到漫城,她坐飞机都得坐几个小时,江应淮这得开多久……
不知想起什么,林星然转回头看了看江应淮搭在座位上的手指,修长干净,节骨分明。
好看是好看,就是说不出来的奇怪。
苏简简害人……不浅。
陆祈安眸色一沉,把她的脑袋摆正,视线对上他英俊惊艳的容貌:“看别人干什么?他有你老公好看?”
陆祈安确实要好看一点……
“看给你能的。”林星然小脸微红,收回目光。
不知为什么,陆祈安当着邹雨彤的面澄清他们关系以后,她跟陆祈安的相处就变得微妙起来。
竟然有些和谐。
陆祈安把车开到浮华,黄昏将至,浮华门口的霓虹灯已经亮堂起来,把门口照得光辉灿烂。
“江应淮,醒醒。”林星然转头喊了他一声,见他依然没反应。
直到陆祈安懒懒发声:“再不醒就把你小说全烧了。”
“醒了,醒了,别烧!”江应淮扒拉着坐起身,睡眼朦胧,装作刚醒。
林星然:“……”
真没想到,江应淮竟然喜欢看言情小说。
服务员已经提前开好包间,带着他们进去,画面十分和谐。
那天晚上,上了陆祈安的办公室以后,她才知道陆祈安是浮华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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