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看望林婉莹时,本想把面罩摘去,但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曾和自己在一个学校读书的女生。
晋雨茹在秦子常的心里,是永远抹不去的伤痛;看见林婉莹的瞬间,他似乎又找回曾经有过的那份懵懂之情。
秦子常得知林婉莹夜里被棒子李糟蹋,他曾提着刀在棒子李的门外徘徊了许久,但他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冲进屋去杀了棒子李,他给自己最后的答复是,“我和棒子李是土匪,林婉莹是人票。”
林婉莹尖叫着让他提水洗澡,他低着头一声不吭,仿佛只有拼命地为她担水,才能缓解他心头难言的苦闷,这份苦闷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扰,他想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但他心甘情愿去做。当提完水后,靠在林婉莹的窑洞外,沐浴着皎洁的月光,遥望远处山峦的黑影,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秦子常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他心中涌起了一丝期盼,这期盼让他急于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也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里似乎有了些许光亮,接下来究竟会走向何方,或许是他所期待的,也是我的故事要交待的。
但我知道,这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故事,当我写到这里时,所忍受的煎熬也是难以言喻;沉静下来想一想,毕竟这是自己要讲述的第一个故事,即使语言杂乱无章、辞不达意,好多情节也难免敷衍塞责、疏漏不均,那实在是因为水平有限,好在每日都还有一份专注的态度,那就聊且为这份态度再坚持一下吧。
接下来,我想花一段时间写阿莲千里寻夫的故事。
清晨明亮的阳光从头顶金黄的树叶间照下来,一丝温热的感觉让阿莲从梦中醒来,她浑身麻木,一时记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她尖厉在呼喊着:“团圆,我的团圆。”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手里仍紧紧地握着马缰绳,坐在架车的位置睡了一觉,套在马车上的马,正在低头啃食着路边扑满尘土的野草,车厢里传来月牙儿低低细细的声音:“大奶奶,她睡得好好的,您别太大声了。”
阿莲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她跳下马车,匆忙向四周看,老天保佑,没有一个大兵。路边稀疏的几棵杨树,轻风拂过,黄叶哗啦哗啦地飘落,空旷的原野上,看不到一丝人迹。
漫漫长夜中那段行程简直就像噩梦,昨天傍晚时分,她们本来想在一个镇子里住下,马车刚驶进小镇,阿莲便看见街上的行人背着大包小包,扶老携幼,行色匆匆,大有逃难的光景。
阿莲停下马车,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边问道:“大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老者用浑浊的目光打量着阿莲,低声说:“孩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阿莲赶紧答道:“大爷,我从这儿路过,今晚想住在镇上。”
老者叹息着说:“怪不得你不知道,你没看见大家都往外逃呢。”
阿莲紧张地问:“大爷,出什么事了吗?”
老者向东方指了指说:“当兵的要来了,都说是吃了败仗,退下来的,他们走到哪儿,抢到哪儿,无恶不作呀。”
阿莲听老者如此说,身上打了个冷颤,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问:“大爷,他们是从东面过来吗?”
老者有点含糊地摇摇头说:“有人说从东面,有人说从南面,反正都说晚上就到镇里。”
阿莲怔怔地立在原地,一时没了主意,老者也不再理会阿莲,匆匆地随着人流走了。
阿莲准备去黄河渡口,方向在这个镇的东南。现在人们逃走的方向是西北,也就是阿莲她们过来时的方向。阿莲心里想,如果和这些人一起走,那就是往回返了,她们今天过来时,从早上走到现在,中途都没有一个村庄,真不知道这些人要逃往何方。
坐在车厢里的月牙儿,怀里抱着小团圆,从厢帘探出头,看见乱哄哄的人群,一时找不见阿莲。
阿莲听到小团圆的啼哭声,方转身向马车走来,月牙儿说:“大奶奶,这些人像是要逃荒去。”
阿莲接过小团圆,在怀里摇了几下,又把小团圆递给月牙儿说:“我们今晚不能在这儿过夜。”
月牙儿吃惊地问:“天都快黑了,小团圆早就饿了,我们还要走多远呢?”
阿莲摇了摇头说:“还得走,走得越远越好。”
阿莲示意月牙儿抱小团圆回车厢里,她掀起车帘,也钻进车厢,接过小团圆,解开衣襟给小团圆喂奶。
月牙儿似乎有点害怕,低声问:“大奶奶,我们,我们还是找地方住下吧,我,我怕走夜路,我从小身子虚,走夜路,游魂野鬼会上身的......”
阿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团圆的鼻子,抬眼看了看缩在车厢角落里的月牙儿说:“这里真的不能住,大兵要来了。”
月牙儿一听说大兵要来,吓得面色惨白,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前的辫子,眼泪滴了出来,喃喃地说:“大奶奶,还是抢了我们的那些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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