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展会。
恒叶集团展厅里，来咨询的采购商络绎不绝，凤卿和贺一琳都在用流利的外语介绍着产品。
就连恒叶集团的王总也没闲着，同样在接待客户。
对于意向客户，除了宣传资料，凤卿还会递上自己的名片。
展会过后，必能成交多笔订单。
这也是业务员都想抢着来展会的原因。
凤卿正和采购商交谈着。
倏然，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她朝视线的方向望去，人来人往，什么也没有发现。
“纪棠小姐，样品大概多久可以出来？”
采购商的话，唤回了凤卿的思绪。
凤卿嘴角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回道：“预计五天左右。”
采购商点了点头，“OK，若质量各方面没问题，我们就正式下单。”
“好的。”
那道灼人的视线还在……
采购商走后，凤卿没有继续接待，找了个上洗手间的理由，离开了展厅。
朝视线的方向走去。
凤卿的脚步很快，目标明确，要把偷窥她的人找出来。
人群中，隐约看到了一道仓皇离开的身影。
是他吗？
凤卿正要追过去时，被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拦住。
“你是恒叶集团的业务员纪棠吧？”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凤卿有些遗憾，让他逃了。
锐利的视线落在阻拦她的中年男人身上，她认出了来人的身份，鼎盛集团子公司的郑总。
“对，我是纪棠。”凤卿再次露出职业般的微笑，“郑总拦下我，莫非有和恒叶合作的想法？”
郑总同样打量着凤卿，目光中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不可思议。
“是有这个想法，我公司最近需要采购一批货。”郑总露出和善的笑容，示意道，“走，到你们展厅聊聊。”
凤卿领着郑总来到展厅。
恒叶集团的王总见到郑总后，很惊讶。
鼎盛集团是商界的巨头，涉足多个行业领域，哪怕是服饰子公司也是行业里的领头羊。
若能达成合作，对恒叶的发展能提升一大台阶。
在谈合作的过程中，郑总面对凤卿时满脸堆笑，而面对包括王总在内的其他人时，一脸严肃。
王总心思百转。
莫不是郑总对纪棠有什么想法？
不能吧，郑总都结婚多少年了，孩子都好几个了。
再说，纪棠做业务一向很正派，绝不可能走那种路子。
王总想不通。
直接让凤卿与郑总洽谈。
整个洽谈过程，郑总没有甩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恒叶出任何难题，当场就签下一千万的大单，表示合作得好，还会继续下单。
这番操作下来，把贺一琳看得目瞪口呆。
贺一琳轻哼的一声，目露不屑，觉得凤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不然，一个没有背景又才刚做业务员不久的人，怎么可能拿下鼎盛那样的大企业？
之前，鼎盛公开招标，恒叶都没能中标。
展会结束后，周经理私下敲打了凤卿。
“纪棠，你的业务能力很强，已经是人中龙凤，切莫急功近利，毁了前程。”
凤卿听明白了周经理话语中的意思，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什么也没做。
怎么就被人误会了？
凤卿面色微敛，“周经理放心，签单我向来只靠真实力。”
周经理满意地点了点头，纵使郑总表现得很反常，但他相信纪棠的人品，找她谈谈，不过是希望她不要误入歧途。
——
凤卿回到家后，想到在展会里见到的那道仓皇身影，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你今天去了展会，郑总是你的人吧。】
凤卿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了陈述句。
对方很快回过来消息，【嗯。】
凤卿看到这个“嗯”字，就知道他是一个话少的人。
凤卿也不拖拉，直接问出想问的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是我自恋，你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误会，如果你不喜欢我，请直接告诉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
凤卿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复。
喜欢就交往看看，不喜欢就算了。
她也不是非要勉强的。
凤卿把之前收到的一百万转了回去，【钱还你，上次是开玩笑的。】
转账消息刚发过去，对方就回了消息过来。
【你生气了？】
凤卿没有回复。
对方犹豫了很久，才发来一条消息，【我的身体有缺陷。】
凤卿刚在屏幕上打出“我不介意”，随即又删除，两人不熟，这样的回答很难让他相信。
她想了想，改成：【后天是周末，一起出来吃个饭，我们见上一面。】
时间过了半晌，正当凤卿以为他不会回消息时，屏幕弹出了一条消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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