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你真的决定跟我哥硬碰硬了？”
晨起时，季凡接到了谢天的电话，那个小屁孩的语气慵懒，仿佛昨天的争吵没发生过一样。
季凡哑然失笑，不知道该怎么跟谢天解释。
“嗯？你是还没睡醒嘛？”谢天疑惑电话那头的人为何不讲话，把手机从耳后拿到面前确认了一遍对方没挂掉电话，这才继续问道。
“我昨天…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季凡迟疑了一下，这才问出口。
“我后来才明白你的用意…昨天的一切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谢天的话奇怪得很，季凡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有这种属性？
“你贱不贱啊？我昨天都那样说了，你第二天还像没事儿人一样凑到我跟前，搞得我于心不忍哎。”季凡有着正常的三观，更何况谢天又不是什么虐文女主，剧情真不至于发展成这幅样子。
一定是哪里不对。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抱怨下，你昨天跑路时真不够义气，连共犯都不愿意带上。”谢天的语气格外戏谑，季凡能够想象出电话那头那人优越的下颚线。
“共犯？我们的关系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嘛？”季凡再次震惊，她后知后觉，这个词是有点暧昧成分在的。
“你以为呢？是谁愿意大半夜陪你拍mv，是谁在慈善之夜帮你出气，是谁帮你解决摸你pp的皇族，是谁为你端茶倒水…没想到某人竟然这样绝情，一出事情说跑路就跑路了。”谢天越说越来气，委屈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我的我的，我承认这是我的错好吧。”季凡换了个手拿手机，哄小孩一样，哄道：“是我考虑不周好吧。”
“你好敷衍啊。”电话那头那人“哼”了一声。
谁还不是个小公举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季凡拿他没辙了。
“以后你干坏事都带上我吧。”季凡发觉谢天这人就属狗皮膏药的，怎么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那不行，我要干坏事那是我的事情，我犯不着祸害别人。”季凡在原则问题上还是拎的清的。
“那，那至少你应该问问我的想法吧？”谢天这一招叫做以退为进。
狡猾，实在是狡猾。
“什么想法？”季凡装傻。
“你要干坏事，你得问问当事人的弟弟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吧？”谢天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哪边？当然是中间啊。”季凡认为对谢天来说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偏不，我就要投敌。”谢天又示弱，“富婆带上我吧，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要是知道我跟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没觉得啊，你们不是兄弟嘛，关系肯定比跟我这个外姓人好才是啊。”季凡在这件事上又犯了傻。
“别装了，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谢天昨天才知道确实有这事儿。
可见他这个私生子还是挺不受待见的。
当时家宴上季凡讲的那个故事原来是寓言故事。
“闭嘴。”季凡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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