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得好。白露,你说得很好,这恰恰是朕所缺失的。”顾少承思虑了一番,继续说道,“你且下去,通知今日上朝官员,寅时上朝,不得有误。否则便按临阵脱逃处置,困了去交由刑部严加看管。”
“遵旨,白露这就前去。”白露领过圣上口谕之后,立刻去当值处跟各个联络小官去说,让他们去通知各位在朝为官的大人,今日寅时上朝。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顾少承一个人坐在龙书案边上,一遍看着古籍杂册,一遍吟诗作对。
转眼之间,寅时到了。随着值班小官一声:
皇上上朝,列位觐见——
大臣们纷纷走入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俯首帖耳,无一人有所动作。他们似乎正在等待顾少承对他们说“平身”。可是今日,顾少承一反常态。原本在朝堂之上,最滔滔不绝的一个人,今日在早朝之上,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喝着龙井。既不搭茬,也不问话,致使这整座金銮殿内,鸦雀无声,气氛尴尬。
顾少承却是全然不在意这些,一边俯视百官,一边无聊地坐在龙椅上,仰望着大殿之上的金龙柱。仿佛,他现在是个巧夺天工的工匠,而不是一个掌管着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皇帝。
横是过了有几个时辰,顾少承愣是没有询问一句话,也没有恩准其退朝。有些大臣似乎是跪不住了,想要开口直谏。正当有个大臣打算开口,原本不打算说话的顾少承突然开口了:
“去。掌嘴。”
那个大臣就这么被顾少承下令打了数十嘴巴子,愣是打出了淤青。文武百官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他们知道,虽然直言死谏确实有效,但是眼下自己都不是开口的时候。因为说不一定下一个就是自己;而且,说不定,下一个的下场就是身首异处,而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谁知,就在那个大臣刚被打完,又有一个冒头的。顾少承一撇就看见了,是兵部侍郎。
开口还未说完一句话,顾少承却像是变卦了一般说道:“来啊,兵部侍郎殿上罔逆,杖责八十。”
文武百官在听完巴掌声之后,这会儿又开始听杖打的声音。那杖子打在兵部侍郎的身上,更是一下一下敲在了众位大臣的心上。整个大殿,除了刑罚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霎时间,人人自危。百官是既不敢说话,亦不敢跪安。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好一直,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那边,文武百官一时间摸不清顾少承这究竟是什么套路时,这边,顾少承按部就班,一步步地将自己心中的计划搬上了金銮殿。
巳时。不少大臣已然是跪不住了。从他们痛苦的脸上可以看得出,他们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初刻刚过,顾少承金口顿开:“列位臣工,吃不消的就跪安了吧。金銮殿可不是用来给各位治病的地方。”
从寅时开始到巳时。顾少承愣是一句重点都没有说出口,横是对两位朝廷重臣动了手。大臣们似乎知道顾少承这一次是动了真格的了,便是散去了一些。
此时,顾少承便又说道:“列位臣工,难不成要让朕的御前侍卫将各位一个个地抬出去吗?!”大臣们这才知晓,顾少承今日根本就没有上朝议政的打算。只是想要找个机会好好惩治一下他们这帮文武百官罢了。
朝中大臣逐渐跪安散去,如鸟兽作散。顾少承便是知道,大势已去。自己与大臣之间的较量,这才开始。
因为从早朝开始到现在,还有人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当朝丞相、兵部侍郎、礼部侍郎。
不过顾少承全然没有要担心的意思,因为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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