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啊，难道说，你有什么好办法？”杨警官眯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语气充满了怀疑。
子书陌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跟着便自顾自地走了。
杨警官也没有拦住子书陌，任随他们一行人离开。王警官心里不乐意了：“我说杨哥啊，您这是不是也太顺着他了呀！”
“嘿，我实在是想要看看他会怎么做，这个小子挺有趣的，反正现在咱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真有办法让犯人亲口承认罪行，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你说呢？”
王警官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可是咱们是警察诶，就陪着这个小子疯啊？是不是太丢人了？”
“孔子是不是大学究？”
“呃，是啊。”
“嘿，孔子都说要不耻下问，咱们两个小警察难道还要拒绝别人提供的好方法吗？再者，咱们初来乍到的，如果真的能够顺利解决这个案子，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何况，子书陌这个小子深不可测，我对他实在是好奇得很呀！”
“可要是解决不了呢？更糟糕的是，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怎么破啊！？”王警官心里依旧是七上八下。
“要有信心！再说，能出什么岔子？无非就是找几个人回来问话，协助调查，对不对？”杨警官嘿嘿笑着，要是他再胖点儿，那活脱脱就是一尊弥勒佛。
王警官无奈摇头，跟着这么一位大哥，也是没谁了。
※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对面是也一个镜子。
一名衣着时尚的中年男子坐在桌边，不时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片刻后，审讯室的门开了，杨警官和王警官一起走了进来。
“应尤盛是吧？”杨警官将手上的档案夹往桌上一放，眯起眼睛问道。
“是。”应尤盛一脸疑惑地扫视着二人，偏生问完这句话后，这两人就都不说话了，一脸“我知道你做了什么”的表情看看他又看看眼前的档案，闹得应有神浑身不自在，敲打桌面的手越来越快，就连腿也抖了起来。
“那个，不知道警官先生叫我来干嘛？我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啦，我可是良好市民，绝对会协助警方调查的。可是，我还有事，你们，你们，能不能快点儿？”应尤盛苦笑着说道。
“怎么？应先生很忙吗？嗯，也是，一个人有两个家的时候，的确会有点儿忙。”杨警官依旧满脸堆笑。
应尤盛脸色有些变了，跟着不悦地说道：“就算是警察，也不要含血喷人啊！”
“哦？含血喷人吗？”王警官猛地拍了拍桌上的档案夹，翻开其中一页念道：“应尤盛，1990年在惠阳市民镇局登记结婚，妻子邵淑芬。1993年，重装市妇幼保健院，女婴应锦田，生父应尤盛，生母秦海岚。”
应尤盛的脸色骤变，干咳了两声，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这个，谁都年轻过，犯点儿小错也没什么吧？再说，这跟柯一涵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你说呢？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王警官冷着脸看着应尤盛。
应尤盛犹豫片刻，忽然抄起双手，露出一副笃定的神情，紧靠着椅背说道：“好啊！那，你说啊！”
“嘿，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王警官冷笑一下，接着说道：“秦海岚生下应锦田没有多久，你就扔下他们母女俩回了惠阳。秦海岚非婚生子，连个对象都找不着，家里亲戚也唾弃她，只好独自抚养孩子。不久，积劳成疾就过世了，应锦田更被送去了孤儿院。在一次模特大赛的时候，你偶然发现了她，这才想起了这个女儿。
应锦田因为从小没有完整的家庭，又缺少父爱，因此对家庭非常向往，一毕业就跟男友柏尔多结婚了。只是她命运多舛，在临盆之际却又遇上车祸，不仅孩子没了，自己也成了植物人……”
王警官说着，抬头看向了应尤盛，却见他脸色大变，指着王警官背后的镜子说道：“她！她！田田！不！不可能！”
王警官和杨警官一起回头瞧了一眼，转过头看向应尤盛说道：“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没看见吗！？田田在那里！可是，不对啊，她，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应尤盛激动地说道。
王警官和杨警官面面相觑：“这里没有别人啊，只有我们三个人啊。”
应尤盛慌了，就将镜中出现的应锦田用手指在镜面上写出了“凶手”两个字，跟着她的身影又渐渐消失了。
“不不不！田田！我，我是在为你报仇啊！我知道，你妈妈的死，我有责任，我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女二人！但是，柯一涵那个混蛋，他把你害成那样，他就不该活着啊！”应尤盛老突然崩溃了，泪纵横地说了起来。
杨警官和王警官认真地看着应尤盛，不时做着笔录。
在两位警官地引导下，应尤盛交代了他的犯罪事实。当他知道柯一涵害得应锦田变成植物人之后，恨意顿生，心中便隐隐下定决心要为女儿报仇。于是他开始故意接近柯一涵，慢慢跟他打好关系，博得他的信赖。
直到这次时装设计大赛，他便开始计划，从场地到实施，他都做了详细的部署。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方式杀死他？又为什么要将他扔在那个透明球里，破坏这场比赛呢？”王警官忍不住问道。
“他害得田田变成了植物人，她想要说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她心里该多痛苦呀！我要让他尝尝，那种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感觉！我倒不是存心要破坏设计大赛，只是，一个缺少评委的设计大赛，对于参赛者来说，也是不公平的。所以，不如让它延期，让参赛者也能得到公平地评比。”
杨警官讪讪地点了点头，从身后拿出了手铐。
※
翌日，时装设计大赛凶杀案的凶手——应尤盛和柏尔多落网的消息传了出去，有人拍掌称快，有人扼腕叹息，甚至还有人在评论区留言，说希望能够从宽处理。
然而，法不容情，二人被控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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