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是个速战速决的人,心里有了决定,就会尽快去做。
她叫过暗卫,吩咐道:“明日一早去回客楼订一桌酒菜,要丰盛一些,明日中午我要宴请冯老先生等人。待饭菜备好之后,再请百里星宇去一趟。”
暗卫应声,很快就会照办。
一夜无事,第二日一大早,赫云舒就去了驿馆。驿馆之中,冯老先生等人正是忙碌的时候。如今,所要编纂的书籍已经有了雏形,接下来就是确认各个细节,还有就是校正的工作。毕竟,将来这书是要给很多适龄的孩
子看的,不可以出现半分差错。
赫云舒过去的时候,冯老先生正给嵩阳书院的那些大儒分配具体的内容。
见赫云舒过来,冯老先生笑呵呵的迎了过来,亲切道:“云舒,你来了。”
赫云舒点点头,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呢?放心,事情我很快就安排好了。”说着,冯老先生又对各位大儒吩咐了些什么,之后就和赫云舒一起出来了。
到了外面,赫云舒看了看守在不远处的禁军,道:“前辈,这些日子,还顺心吗?”
冯老先生状似无意地看了看那些禁军,道:“还好。”
“那就好。各位一直以来忙着编纂书籍的事情,实在是辛苦了。今日中午我做东,请各位去回客楼吃饭,如何?”
赫云舒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守在不远处的禁军听到。
冯老先生朗声大笑,道:“早就听闻这大渝的回客楼汇集了全大渝的美味佳肴,今日能够得以品尝一番,也算是一件乐事。”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前辈去忙吧,我随便转转。”
冯老先生应了一声,很快又进了屋子。
赫云舒随意地在驿馆内走动,像是在散心。
历来,驿馆都是为了招待各国的使臣所建,会极力显示出雍容华贵的气势,如此一来,也好不被别国的使臣轻视。故而这驿馆之中,奇花异草比比皆是,随便在哪里一站,眼前都是一副绝妙的风景画,且足以保证,每向前走一步,眼前的风景都是不同的,达到了移步换景的绝佳效果
。
赫云舒随意走着,透过一扇开着的窗户看到了冯亦鸣伏案疾书的身影。
几乎是在赫云舒看到冯亦鸣的同时,冯亦鸣也看到了赫云舒,他起身,冲着赫云舒微微一笑,然后走出了房间。
“云舒,你怎么会来?”赫云舒笑了笑,道:“我是想着前辈和各位大儒连日来多番辛苦,就想着中午设宴请他们吃饭。这会儿他们正忙着,又不是饭点儿,我就在这里随便走走。这不,就走到这
里来了。”
说着,赫云舒话锋一转,道:“你在写什么?”
“云舒,你等一下。”说着,冯亦鸣跑回房间,将自己刚写好的东西拿过来给赫云舒看。
赫云舒一瞧,发现冯亦鸣所写的,是关于勘验尸体方面的经验和心得。
之前,冯亦鸣就提过,他要将自己的心得和经验写出来,也好帮助大渝的仵作。
原本,赫云舒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料,他是真的准备这样做。
如今的冯亦鸣,已然是大渝最出色的仵作。他能够做这件事,难能可贵。
虽说最初是她给了冯亦鸣一本勘验尸体的书籍,但理论只有联系实际,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毕竟,理论是死的,但是在多次的实践之中,冯亦鸣得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子,通过勘验尸体的高超技巧,他一连破获了大魏的诸多迷案和悬案。
想到这里,赫云舒问道:“你真的愿意将这本书写出来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冯亦鸣云淡风轻地说道。
历来,但凡是有才能的人,都颇有些商人囤货居奇的调调儿,只愿自己守着那经验,不愿与别人分享,似乎唯有如此,才能维持自己举世无双的身份似的。
可冯亦鸣不同。这时,冯亦鸣又说道:“我想,这本书若是广而传之,必定是极好的。不过,待成书之后,还请你召集大理寺的仵作前来,再好好校正一番,难免出错。毕竟,这些只是我
的经验,难免是一家之言,理应集合众人的智慧,也好免得出错。”
“好,待你成书,我一定会召集仵作们前来的。好,你先忙着,等到了饭点儿,我来叫你。”
冯亦鸣笑着点点头,捧着自己尚未写好的书进了房间。
赫云舒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心里捉摸着,她的那位皇兄,只怕就快要来了。
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因为燕凌寒对于燕皇的信任,所以赫云舒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要对燕皇起疑心。可这疑心一旦起了,势必是要验证一番的。不然到时候腹背受敌,情况才是真的糟糕
。
赫云舒的步子依旧散漫无章,随意地往前走。
不得不说,禁军将这里守得很好,几乎是五步一岗,就连树上、屋顶都有人守着,足以保证在这驿馆之内,不会有任何的视线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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