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皇帝也没让大家就等,传话让所有人都入内等候,等到众人都按照品级站好后,萧子昂就牵着弟弟从后头出来,将小皇帝扶上宝座之后自己才在他的下首落座。
今日最重要的事就是对有功之人要奖,有过之人要罚。萧子昂朝方傲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宣读圣旨了,方傲手里拿着两份圣旨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太极殿的正中央高声宣读。
皇长子萧子轩获封恭王,皇二子萧子渊获封宁王,皇长女萧子昂赐封号武安,皇次女萧雅婷赐封号康宁,其余宫中后妃加封一级,来年二月开春便集体搬去京郊的静康山行宫修养。
只有封号,没有封地。
先帝的其他三个子女皆是如此,一视同仁。
朝野哗然。
站在最前头的几位辅政大臣却一脸淡定,只看这些人的反应就知道圣旨上的内容是早就已经商量好的。众人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出头,只纷纷看向户部尚书徐祥。
萧子昂的心思并没有瞒着他们这些辅政大臣,也没有特意避着他的意思,对方说的清清楚楚,不给封地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不愿意把两位皇子放出去给他们闷头发展的机会,就是要让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看管着。
皇帝年幼,今年夏至才过九岁生日,而两个哥哥一个已经十六,一个十二,都大了他许多。等到皇帝大婚亲政还有十年的时间,这其中变数太多了,只要萧子昂不傻就绝对不会让他们离开京城。
徐闻自昨日夜里事败就没了踪影,现在徐家全靠徐祥这位户部尚书撑着才勉强维持住了局面,徐祥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皇帝没意见,摄政长公主没意见,辅政大臣也没有意见。
尽管对于两位皇子的安排百官很是惊讶也觉得不合规矩,可没人傻到当这个出头鸟平白惹了皇家不快。
萧子渊虽然年幼,可到底也是皇家子弟上前受封时不卑不亢的很快便领了圣旨下去了,一旁的假萧子轩却是满头大汗,佯装镇定的跪下谢恩仔细看去却能发现他手都快抖成筛子了。
早朝结束,萧子昂将小皇帝送回了皇极殿,让他回去休息,转头便把容慎叫到了身前,问道:“一直没见着徐闻,可是在你手上?”
“在,那天制服他之后我给他服了毒,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暴毙而亡,也就三个月吧。至于徐家,你不用担心,徐祥生来谨慎小心徐闻倒下之后徐家就全靠他了,为了徐家上下上百口人的性命,他不会闹出什么事来的。”
萧子昂摇头,“我是担心珍珍。索性我如今是摄政长公主,身边没个人帮忙也不行,我将她要到身边做女官可行的通?”
“应该可以,不过殿下可先去信问问徐小姐和徐夫人意思。能在殿下身边做事,对徐小姐将来也是大有裨益,她们应该不会拒绝。”容慎笑了笑又说道:“徐闻那边交给我处理就是,保证把殿下撇的干干净净的。”
萧子昂顿了顿,“让他早些滚回雪狼关去,要死也别死在帝京城里脏了我的地。”
“是,臣明白。”容慎目送萧子昂离去,才转道去了天牢。
牢头见是容慎来了,赶忙倒苦水,“哎哟容大人您可来了,那位在里头嚎了一个晚上了,您再不来奴才都要被他嚎死了。”
容慎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塞到了牢头手里,“您受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本官就好。帮本官看着些,莫要让旁人过来听见了。”
“诶,我老张办事您放心。”牢头收了银子便退到了一边眼睛死死地盯住天牢的入口,不再管容慎的去向。
容慎取下墙上的一盏油灯利用油灯散发出的浑浊光线一步步往天牢深处走去,徐闻被毒药折磨时所发出的惨烈嚎叫回荡在她耳边,他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宫妙音一般愉悦。
徐闻好不容易才痛苦中缓过神来,一抬头便是面带微笑仿佛正在欣赏一副绝世名画的容慎正站在不远处盯着他,徐闻挣扎着坐起身来也顾不得身上针扎般的疼痛一个劲地往牢房深处躲。
容慎也不管他,将手里的油灯挂在门上,就隔着门看着已经蓬头垢面的徐闻轻声说道:“徐大人昨夜过得可还好?月下美人的药效会持续整整十二个时辰,算算,你还得熬上半日,徐大人可千万要坚持下去哦。”
月下美人?那不是天机阁的独门秘药吗?买上一小瓶就要千两黄金!
徐闻脑子一下子没能转过弯来,他甚至都没有怀疑容慎手里为什么会有天机阁的秘药,他从前想过向萧子昂和萧子轩姐弟俩下毒,特意找过天机阁买药,要的就是隐秘不会轻易被查出的药,天机阁首推的就是这名为月下美人的毒。
每次月圆之夜发作,一发作就是整整十二个时辰生不如死,却偏偏有个极其浪漫的名字。
月下美人。
容慎站在门前笑了,“看来徐大人是想起来了,是啊,这就是你曾经想向长公主和陛下下毒的那种药呢。如今这毒到了你肚子里,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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