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忽略掉了萧婉柔和张凌轩,倒不是她有意磋磨这两人,只是在外人看来涉及到北戎王子,是外交层面上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让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两国局势变得恶化,自然要优先处理哲朗这边。
可平郡王妃却忍不住了,她挣脱宫女钳制着她的手,快步走上前去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盖在了萧婉柔身上,一边给她系好带子一边柔声问道:“柔儿,你还好吗?”
萧子昂冷眼看着这对母女没说话,哲朗却在一旁讥讽道:“这又是哪位?没看见本王子还在和武安长公主说话么,武安殿下,看来,有的人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榷场的事,还需要这位长公主从中斡旋,哲朗有求于人自然懂得在这种时候有的话她并不方便说出口,听了哲朗的话萧子昂也是莞尔一笑,“这位是平郡王妃,按辈分算,是本宫的叔母。”
平郡王和仁宗同辈,但按着血缘关系已经和皇室嫡系隔了几房了,称呼一句叔母都是抬举她。
“既然如此,还请哲朗王子稍等,本宫先处理这边的事情吧。”萧子昂无奈的笑了笑,内心却是乐开了花,哲朗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了,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跟哲朗击掌以示庆贺了。
萧子昂收起脸上的笑容,示意宫人将这对母女分开,“平宁侯夫人方才进门都看见什么了?”
“这……小儿与婉柔郡主正在……正在行敦伦之事……小儿无状,喝多了马尿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脏了武安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恕罪。”平宁侯夫人这时已经在心里将儿子骂了无数遍,再加上马上要迎萧婉柔这个祸害进门,嘴上自然也就没留什么情面,说出口的话刺激的平郡王妃当场跳脚。
平郡王妃恨不得撕了平宁侯夫人的嘴,在场还有那么多官眷,甚至还有未婚的女子在,这是能说出口的吗!她一把薅住平宁侯夫人的头发,不管不顾地就要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平宁侯夫人头上,“你好歹毒的心思!分明是你儿毁了我家柔儿的清白,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夫妻敦伦之事了呢!”
计划失败,被人反手算计,萧婉柔失了清白还被这么多人看在眼里,手下暗卫不知所踪……桩桩件件加在一起,平宁侯夫人的这番话已经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平郡王妃疯狂。
得到了消息的平郡王和平宁侯还有刘奇三人终于姗姗来迟。
看着跪在哲朗身边的刘月娥,刘奇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是他主动放弃了这个女儿,如今心疼又有什么用呢。
“参见武安长公主。”
萧子昂回头,见是他们到了,这才让人将扭打在一起的平郡王妃和平宁侯夫人分开,“叔母这是何必呢,婉柔妹妹和张世子已有夫妻之实,你这……不是把她未来的婆家都得罪死了吗。”
张世子,夫妻之实……
平郡王才刚刚直起身子就被萧子昂的这几句话雷的外焦里嫩,容慎呢?怎么成了平宁侯府上那个混不吝?难不成真失败了?反观一旁的平宁侯老神在在的压根没当回事。
“这就是你们平宁侯府上的态度?”平郡王被气的不轻。
平宁侯揣着手睨了平郡王一眼,显然也没把这位不大受宠的郡王爷放在眼里,“郡王爷,事已至此,我家凌轩不嫌弃贵府郡主心有所属还愿意娶她做一府正妻已是仁至义尽,你还要如何?”
正妻,是平宁侯府能够给的最大诚意了,至于进府之后萧婉柔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就不是他们平郡王府说了算了不是。就这个正妻的名头,都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给的,毕竟是一府郡主,还是个名下有封地食邑的郡主,正妻还是做得的。
他们平宁侯府向来中立不站队,眼下新帝登基公主摄政前途不明他也不急着立马站队,但收下萧婉柔将其限制在府里就能够在上位者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还能从中获得一些好处,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这次宫宴过后,新帝就要招收伴读入宫了,他家幼子刚好比新帝大上两岁年纪正合适,若能通过此事和皇帝搭上关系,他们平宁侯府就能再保百年富贵,一个正妻之位,换这么多好处,太值了。
平郡王显然没想到一个侯爵竟然也敢蹬鼻子上脸如此当面嘲讽他。
“您还是省省吧,今儿这事儿透着玄乎,还不知道咱们两家这是得罪了谁呢,能好好地做个亲家把这事圆过去对咱们两家都有好处。”
平宁侯对于平郡王这样看不清局势的傻缺没什么好说的,但还是为了自家前程提点了两句,“贵府郡主心仪容大人的事情满京城谁不知道,也就我家凌轩不嫌弃还跟在郡主身后多年,如今这事闹成这样,郡主若是不嫁,今后怕也只能与青灯古佛为伴了,您舍得?”
自然是舍不得的,否则他也不会默许平郡王妃母女两个借着这场宫宴踩在刘月娥的肩膀上算计容慎,可他们失败了,那刘月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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