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所作的诗在庆安府备受推崇,实际上他在作词方面同样造诣颇高。
但不久初次读到那首《菩萨蛮》时,带给他的震撼之大,让他全然生不出与之比较的念头,无他,王平不但极善作诗,连作词都能如此风格多变,而且质量极高。
类似的感受,在去年花魁大赛是也曾出现过,当时林子墨满心创作,想为自己钟意花魁扬名,可是刚写下自己的满意之词,还不等传诵出来,就听到了王平写给林芷若的三首诗。
之后,他便再也写不下去了。
面对那首首佳作,身为第一才子的林子墨明白,自己的诗作若无法超越它,还不如不写。
至于想之动那就更倒霉了,他的名头本就在林子墨之下,不过两人一个擅诗一个擅词罢了。
很不凑巧,直到现在,王平流传出来的却都是以诗为多,相比而言,王平对于张之动的打击那是更大。
不过今夜,唯一能让张之动有些慰藉的,就是今夜以词为首,并不以诗为主。
对于王平诗才的恐怖,庆州城其他人可能不明白,可对于林子墨和张之动来说,却是极为清楚。
直到现在,虽然依旧有人称呼林子墨为庆州城第一才子,张之动为第二才子,张之动听到这话,会瞅对方一眼,翻个白眼离去,林子墨听到这些称赞,却只是面带苦笑,摆手不语。
林子墨能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自然是有真才实学的,他虽认为自己已经无法比过王平,可对于众人的看不清楚,他相信终有一天,王平会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届时,他这个众人口中的庆州城第一才子,就会彻底退位让贤了。
他正想着这些事,不远处有个人朝这边走来,听到渐近的脚步声,林子墨转过身,看见一位张之动正向他走来。
“王兄,来了吗?”林子墨看着张之动问道。
“我方才又去门口看了一眼,没有见到王兄的身影,想来是不会来了吧。”张之动摇了摇头叹口气道。
“没有王兄,这词会终究是少了些什么啊。”
林子墨转过头,看着院中热闹的景象,眼中情绪流转,颇为可惜的道。
“是挺可惜的。”
张之动对林子墨的话颇为认可,两人合办沧澜诗社,本就是想超越王平,只是现在......
两人对视一眼,正要举杯对饮,便见不远处有位书生快步走来。
“谢兄……”
“谢兄?”
来者同样是庆州府声名远扬的才子,几人一同参加过不少文会,也算是互相认识,林子墨,张之动抬手抱拳,向他行礼致意。
对方还礼后,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问道:“方才在那边,瞧见两位兄长独自斟酒、互相对饮,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林子墨摇了摇头,微笑着回应:“有劳谢兄挂怀,子墨并无烦心事。”
“难不成是今夜众多才子的佳作,竟没一首能合子墨兄的心意?”些姓才子嘴角含笑,半开玩笑地说,
“也是,谢兄你可是咱庆安府首屈一指的大才子,腹有诗书、才高八斗,我们这些人的得意之作,在谢兄眼里,怕是都不值一提。”
“当然,还有张兄乃我庆州城第二才子,诗才还在林兄之上,莫不是觉得今夜诗词佳作,不得张兄法眼?”
林子墨知道他在打趣,只是笑笑,摆了摆手,并未搭话,张之动却是瞥了对方一眼,看在中秋佳节的份上,倒是没有继续翻白眼。
这谢姓才子倒是不在意,又接着说道:“《中秋对月》和《美人歌》林兄张兄二位想必听说过吧,就是不久前那位状元所做,可两位知道那位解元郎已经加入幽兰诗社了吗?听说今晚还会过来。”
林张二人闻言略感诧异,对视一眼点头应道:“《美人歌》和《中秋望》月,如此绝妙的佳作,我等又怎能不知?”
“只是王兄何时加入的幽兰诗社,我二人为何不知?他今夜真的会过来?”
“哈哈,我也是方才才从朋友口中听闻此事,那云英诗社的名号,我还是头一回听闻,没想到这小小的诗社,
几位女子竟如此深藏不露,能说动解元郎加入诗社之中,听说云英诗社的几位才女也在这儿,林兄张兄可有兴致,与我一同前去拜访?”
谢姓才子目光带着笑意,看向林张二人。
“对于幽兰诗社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既然王兄能来,说明今夜定会有佳作问世,我等可定不能缺席,去,同去。”林子墨转头见张之动颔首便点头同意道。
三人一路谈笑风生,离开中心水榭,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快看,那不是……”
“是林公子,他往这边来了!”
“啊,他就是庆安府第一才子林子墨?”
“不知呢,还有第二才子张之动呢。”
“来了,来了,林张两位公子是要到我们这儿来吗?”
林子墨在庆安府声名赫赫,作为今夜备受瞩目的人物之一,无论走到哪里,都自然而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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