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基础业务已经步入正轨,沈锦程全权交给了李岚和王茂之把握。这一个多月,银行在先后在通州、昌平州、延庆州等州县开了分行。
业务越做越大,资金也越来越多。
年后,沈锦程准备派李岚去邻近的保定府、河间府、永平府考察,筹备顺天银行的拓展业务。
沈锦程每天忙的团团转,如今银行运行良好,她也要开始试着推行纸币。
这才是本次改革的重头戏。
她设计了,一百、五十、二十、十、五,这几种面额的纸币。考虑到防伪,她准备用雕版批量印刷,印一批便将板子毁掉。
刻板这个东西就如同每片树叶的脉络一般,即便是同一棵树的叶子脉络也绝不可能长的一样。
考虑到这是她发行的第一版银票,沈锦程想弄点噱头,做出声势。
她上门拜访了顾璘,向她求了一幅工笔画做纸币刻板的底稿,要求是越复杂越好。
顾璘欣然应允。
见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沈锦程反应过来,这不止是让顾璘给纸币贴金,也是纸币在宣传顾璘。
这种扬名的机会怎么能厚此薄彼,她数指头算了算,未来岳母陈芳值,丈母娘张之焕,小心肝张安仁都该安排上。
说干就干,
沈锦程给张安仁修书一封,说明了来意,向她求画。
这几天又接连拜访了陈芳值和张之焕,两人都欣然应允。
就这样数来数去也才四个人,还缺一个。沈锦程自己的画工不敢献丑,于是想作为一个拍龙屁的机会,进宫求皇上为银票作画。
……
今天是顺天银行营业的第三个月,又到了和皇帝述职汇报的日子。
辰时,
一早沈锦程就坐上了轿子进宫,之前她的轿子只能行到宫门。之后就得走进来,但是现在,得了皇上的恩典。
进宫后,她可以坐抬舆不用走路。
天气寒冷,冬天北风扑面,沈锦程坐在抬舆里手里捂着暖手炉,四周的帐子遮住了寒气,很是舒适。
一行宫女晃晃悠悠地行到了泰安宫就将沈锦程放下。
通报之后,沈锦程被傅清霜引了进去。
进去后,楚璁已经穿戴整齐在书案上看奏折,见沈锦程过来,她招手道:
“沈卿,怎么才来?”
“来朕怀里坐。”
楚璁目光暧昧,那眼神明眼人看见就知道不清白,腻味的沈锦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又不是后宫男夫,怎么就能坐皇上的怀抱里去,这以后还怎么上朝?!
沈锦程立在原地不动,烦了几秒后开口劝诫,
“陛下,这恐怕于理不合。”
说完后还觉得奇葩,她跪下认真行了个大礼,“微臣参见皇上。”
“吾皇万岁。”
楚璁现在待她很是亲密,老是想打破君臣的界限。思来想去,沈锦程还是决定恪守君是君,臣是臣的红线。
为了正在进行的伟业,她需要用心地经营好她与楚璁的上下属关系,而不能让肉体关系占上风。
第一是,有共同利益的上下级永远比情人更牢固,第二是恃宠而骄,索要特权,现在楚璁看是情趣,但等她腻味之后,她怕是会成为被拍死的蚊子血。
楚璁见她多礼,又吩咐了一遍,
“你我之间,不用那些虚礼。”
“沈卿,快过来。”
上次分别以后两人忙起来有一旬没见。这是楚璁第一次体会到空虚和孤单的滋味。
若不是沈锦程汇报的事情确实重要,楚璁现在都想直接抱着人去后边快活了。
沈锦程烦的要死,虽然皇上催促个不停但她仍然埋头不起。
皇命不一定必须遵从,若有违背礼仪道德或者祖训的地方,大臣们都有劝诫的义务。
“陛下,恕臣难以从命。”
“君岂能搂臣入怀,此举有损陛下威严。况且陛下所坐皆是龙椅,又怎么能与人共坐?”
见她这一本正经又生疏的样子,楚璁很有兴趣。沈卿是个聪明人,很懂分寸,但是有时候太懂分寸,就少了那么点情趣。
就比如现在,书房又没外人,坐她怀里又怎么了呢?
楚璁咬上了嘴皮,感到有些上火,“别跟我拽大道理。”
“快过来。”
若是别人看见愠怒的皇帝,可能吓到无语,但是沈锦程波澜不惊,她淡淡道:“恕臣难以从命。”
沈锦程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楚璁心思狡诈多变。
她今天色脑上头让她过去坐,哪天看她不顺眼了,想起来她坐过龙椅,到时候又要怪她没眼力见愤怒值加倍。
楚璁笑了两声没再说话,她倒也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
既然沈卿想演这出,那就演吧。现在冰冰冷冷的,待会玩起来才有趣味。
“既然如此,那朕不强求。”
楚璁赐了座,沈锦程谢恩之后就开始汇报。因为修路之事,那几位富豪将存在其它银号的钱都转存到了顺天银行。
有了这笔巨款,沈锦程对银行的扩张还有纸币的发行都更加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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