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看着脚下跪在地上的大祭司和元院长,疑惑的问:“你们相信这个不祥的预兆吗?”
“臣等不知该不该相信,但是预兆中有关王上生命安危,我等不能不慎重啊,还望王上三思啊,我北魏在上次天鹰关一役之后,已是元气大伤,正是需要休养生息之时。”
“元院长,他们可是夺了你们元氏大昭的江山啊,你这回倒是这么沉得住气?”
“王上,我已入大魏三代,早已忘记大昭江山与我之干系,反倒是大祭司的算计,王上不可不顾啊,大祭司此次言辞灼灼,必然是对本次预兆之言把握十足啊。”
“王上,还请听我一劝,这次所预示征兆,乃是平生未见之大凶之兆啊。”
王上执拗不过两人,点头假意说道:“好吧,二位快快请起,本王明白二位之良苦用心,那就从长计议吧,二位请回吧。”
“谢王上体恤,也不枉我血祭灵石了。”
待两人走远,出了书房,从房内的卷帘之后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冷笑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说道:“兄长可是被他们两个老顽固说动了?”
“哼,一边用着我们拼死抢来的黑晶,一边大义凛然的要我保重,虚伪的老顽固而已,不听也罢。但是,他们俩在朝中和民间,皆有不少门生客卿,既然他们态度坚决反对,我们还是尽量私下行动。”
“王上,边境调兵,如何私下行动啊,这个,还望兄长明示。”
“只说凛冬将至,各处人马进行换防就行了,谅他们也只能一只眼睛盯着我,这些事还请三弟代为私下安排妥当,约定时间一到,我立即快马赶去天狼关与众将士会合。”
中年男子拱手说道:“为弟在天狼关等候王上到来。”
被称作两个老顽固的大祭司和元院长,离开王宫不久,各自对随从交待道:“派人盯着王宫几处宫门,一旦发现三王爷或者兵部赵尚书频繁进出,立即来报。”
“主子可是担心,这一趟咱们白跑了?”
“王上自幼极有主见,这次这么容易就屈从了,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啊,我猜他这仅仅是缓兵之计,搪塞我们出宫而已,他们一定还是会调兵遣将,安排天狼关战事。”
“那我们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我也已是一把老骨头了,如若我主对老臣已是如此态度,哼,我也不怕以死相逼了。”
宫内之事也传到了后宫,老太太听说了之后,急忙对身后的总管说,“快,去把王上请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老奴这就去,只是,如若他不愿过来,该当如何?”
“哼,”老太太说道:“如若他不愿过来,就让他今后也不要来了。”
坐在宫里的老太太,看了又看,也没有等来王上,问身边的小丫鬟:“这是什么时辰了?”
“禀王太后,已经午时了,公公去了已有一个时辰了。”
“你去让翠儿把耀王叫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们这到底在私下里谋划些什么。”
不出片刻,翠儿连忙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太后,耀王府传来消息,说王爷前脚刚离开了京城,去了天鹰关大营,说是要趁着凛冬来临之前,完成今年的冬训和换防。”
“冬训换防?为什么突然这个时候冬训换防?”老太太神情紧张起来,她感觉到王上在私下正策划着又一次出击。
王上没有跟随公公而来,躺在躺椅上正在烤火,面无表情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而太后派来的黄公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就这么趴了半天,不见王上有任何动作。
正在为难之际,王上突然转了个身,黄公公赶忙说道:“王太后有请王上到融雪轩一叙,还望王上......”
“哎哟,黄公公啊,你还在啊,”王上假意醒过来,吃惊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黄公公,问:“太后那里确实这么着急要见我吗?为何这么突然?”
“老奴也不知道,太后那里恐怕已经等急了,王上,咱们可以动身过去吗?”
“行了,走吧,你也起来吧。”
说完,王上才不情不愿的起身收拢了一下长袍,披着大衣出了门,也不顾身后黄公公的腿脚不便,跪久了突然站起来,黄公公不停的揉自己膝盖。
跟着跑了一路,终于快到太后院子里了,黄公公赶紧高声喊道:“王上驾到。”
院子里的宫人连忙打起精神,排成一行,高呼:“恭迎王上圣驾。”
宫内的太后听到声音,故意站起来转身看着堂上高悬的先祖圣像,待到听见王上的推门声音,她嘴里开始念起了圣华经。
“孤公务繁忙,故而来迟,望圣母王太后恕罪。”
“没关系,我这里你也确实不常来,许是要花些时间熟悉一下来此的路吧,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只希望你们后人还记得我大魏先祖。”
看了看堂上高悬的圣像,王上心里有有些不耐烦,压住自己内心的烦闷,轻声回道:“孩儿自然是一刻不敢忘记先祖在大魏初立之时的艰辛,今日王太后匆忙将孤叫来,自然不会无故想要讲述先祖之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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