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是祝我们好运。”
目标都是为了救人,但都需要一点运气加持。
柳府。
“母亲,儿媳知错,救母亲见儿媳一面。”
从宫里回来扣,姚氏就跪在柳太夫人门外,苦苦求见。
姚氏在柳府向来是霸道惯的,如今却肯向老夫人服软,不少人都悄悄躲在附近看热闹。
原来自从姚氏私下同意,定亲王跟柳昭然的婚事后,柳太夫人就气得不再答理夫妻俩,更不再过问儿子的事情。
想到女儿的处境,以及太后的为人,姚氏顾不得体面。
“儿媳有要事禀告,事关柳氏一族存亡,求母亲请允许儿媳当面回禀。”
姚氏知道老夫人的脾气,任是再生子孙们的气,事关柳氏全族安危她不会不闻不问。
“进来吧。”
良久以后,院门终于打开。
姚氏进去后扑下跪在柳太夫人面前,把今天在宫中的事情,一一细说与柳太夫人知道。
柳太夫人沉默良久才道:“早就劝过你们,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要参与党争,你们偏偏不听劝,才闹到这般田地……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今皇上不是先帝,太后……斗不过他们,你们要认清楚形势。”
柳太夫人想一下道:“皇后暗示你调查当天举报的丫头,说明那个丫头一定有问题,这点应该难不到你。”
“儿媳会处理好。”
撬开一个丫头的嘴,对她来不算难题。
姚氏得柳太夫人的支持,回去马上命人去找那个丫头的下落。
还把女儿屋里的人都叫过来,让他们回想女儿在做出决定前,那个丫头都跟她说过什么话。
尽管事情过去几个月了,还是问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至于丫头春兰以保护的名义,一直被高蓼关在顺天府大牢里面,想是高蓼得到上面的话,姚氏很顺利就见春兰。
“柳夫人,问话可以,但不能动手,否则本官不好交待。”
高蓼离开前,再次重申一下规矩。
姚氏颌道:“高大人放心,一个丫头,不值得本夫人动手。”
高蓼和衙役都离开后,春兰独自一人面对姚氏,害怕得大气也不敢出,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抬起头,让我瞧瞧。”
姚氏坐在椅子里,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春兰在姚婚强大的压力下,缓缓抬起头,只是一碰到姚氏的目光,就又害怕得垂下头。
“我记得你。”只一眼姚氏就认出一丫头,淡淡:“你是大姑娘房里的丫头,不过那时候你尚年幼,你教唆然儿去水库的事情,本夫人已经有了证据。”
“但本夫人知道……”
姚氏似笑非笑道:“以柳昭玉的性子,你还不至于为她报仇雪恨,还是老实交待吧。“
柳昭玉是柳府长得最好看的姑娘,仗着美貌和生母得宠,在柳府也是横着走,对房里的丫头虽没有动则打骂,但绝对没有好到不顾一切为她报仇。
“至于水库的情况,以你的身份更不可能知道,到底是谁教你。“
姚氏心知女儿几斤几两,若没有人提点她不会想到利用水库,连女儿都不知道的事情,春兰一个丫头更不可能懂。
春兰垂着头一句话说,姚氏也不催促,给身边陪嫁的侍女一个眼身。
陪嫁的取出一物送到春兰面前。
那一只用帕子包得极好的银手镯,上面刻有一枝梅花的图案。
骤然看到此物,春兰马上抬起头,想把手镯抢过来,陪嫁的却快速把手蒇到身后。
“不要伤害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看到手镯,春兰马上激动大叫:“夫人,求求您不要伤害我娘,一切都是奴婢自己一个人所为,跟家里没有任何关系。”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见春兰主动揽罪上身,姚氏也不着急,冷淡地问:“你也不用告诉我是谁,只说是柳府的还是外头的就行。”
尽管姚氏一再保证,春兰就是不开口,姚氏笑笑:“你是举报者,应该算是立了大功,却被关在牢房内几个月,而你本人却一直不抗议,说明你心里也很清楚,背后指使你的人一定会杀你灭口。”
“你想要活命,想要保住家人,你只能跟本夫人合作。”
姚氏又细细地阐明其中的利害,再次提醒春兰道:“你母亲的手镯在本夫人手上,说明她的人也已经在柳府,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是周姨娘。”
春兰迟疑再三,终于松口说出幕后指使者。
姚氏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好好活着一天,你母亲便好好的。”
留下这句话,姚氏带着人匆匆离开顺天府,周姨娘是柳昭玉的生母,她要为女儿报仇,确实有动机陷害然儿。
*******
是夜。
梵行抱着吕序出了龙吟山庄。
马车早就在山下大门前等候,梵行抱着吕序坐到马里面。
吕序在他怀里,满头银发如雪,每根发丝都散发着冰雪的清冷气质,让她看起来美得像林间的精灵,苍白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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