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不紧不慢道:“提醒你们一句,吕府的门楼以千斤精铁为骨,这两扇大门的木材使用了千年铁木,由十名木匠历时三年才造出来,就是用战场上的火器来炸,也得炸两刻钟才能毁掉。”
“你吓唬谁呢,区区官员府邸大门,岂会花费数十万来建一座城楼。”
“怪不得京都的人会说:京都以外的人都是无知的土包子,你们果然是很无知,尤其是对京都世家门阀。”
梵行不咸不淡讽刺:“从最初的大离帝朝,到如今的南离国,近千年的历史里半数以上的丞相之位,出自你口中的区区官员府邸,里面存放着关乎南离国兴亡的机密,你们说值不值数十万。”
“还有……”梵行淡然道:“你们大吵大闹要找吕序,却没有说你们因何事找吕序。”
“我们来为南宫家讨回公道。”一名女弟子开口,上前几步大声道:“朝廷无故强收回南宫世家漕运权,我们此次来京都,就是要向吕序讨要一个说法。”
古骄龙马上看一眼吕序,发现也惊讶地看过来。
吕序惊讶万分道:“朝廷要把漕运从南宫世家夺回,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有些日子了,不过也是南宫世家自己造下的罪孽。”古骄龙不咸不淡道:“当年雪部作乱我北域边境,还是太子的皇上亲自领兵抵御。
“当时皇上和你父亲早早做好严密的部署,只等相关物资一抵达雪城,他们就能一举拿下雪部。”
“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因为南宫廉一己之私延误战机,以至皇上和你父亲险些丧生雪域;
拼上五万多将士的性命,才勉强打败雪部的铁骑,而那位负责押送物资的官员被革职查办,没多久便在牢里畏罪上吊自尽。”
古骄龙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怆然,深吸一下鼻子淡淡道:“他在死前写了认罪血书,把所有罪名都揽上身,但他的族人也因此被贬出京都,一个鼎盛的家族如厦倾倒,从此便杳无音讯。”
“皇上和我爹……他们没有向皇上求情吗?”
“当然求了,很多人都求了,可他们越是求情,先帝越生气,以至连看都不看一眼查到的证据。”
古骄龙说到这里苦笑一下道:“因为那名官员有个儿子,是皇上的伴读之一,先帝认为是皇上求情有私,不仅不听他解释还命他在东宫闭门思过。”
吕序轻轻哦一声道:“怪不得南宫世家这些年如此低调,我的及笄礼前,南宫老夫人也只带着孙辈们上京都,想来是害怕皇上追究当年之事,南宫廉才一直不敢来京都。”
“他当然应该害怕。”古骄龙冷冷道:“南宫世家投靠太后,不就是为了保命嘛,现在没人能保得住南宫世家。”
“南宫老夫人借着我的及笄礼来京都,是为了试探皇上的态度,却被南宫谦和南宫琴破坏,怪不得老爹后来没追究,我骗祖母说你是他给我后娘的事情。”
“哎哟。”
吕序吃痛地捂着额头。
古骄龙收回手道:“太子殿下知道后,取笑了我好几天,所以我才在那天教训教训你。”
刚说完就听到梵行发出一串讥讽笑道:“朝廷的决策,向一个不问朝政的女子讨要公道,你们连常识都没有吗?”
“吕序是女子!!!”一个人惊讶地反问。
“你们不知道吕序是女子,可是……”梵行笑笑道:“天下人都知道,南离国第一美人叫吕序。”
“这些人是故意来找茬的,他还跟他们废话什么。”吕序回头对古骄龙道:“古大人,你在这里帮我盯着,我去处理掉这些废物。”
说完人已经消失不见。
古骄龙淡淡道:“放心,本使一定会找出南宫廉。”
以她是对南宫廉的了解,人应该早已经在京都,只是一直隐藏在暗处没有现身。
“先生,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杀了他们再去陵城。”
吕序翩然落在梵行身边,冷冷道:“把南宫世家的大门劈掉,再把上下老小统统押进京,送到大理寺天牢关押审问,让他们也体验一把大理寺的手段。”
江湖人们正跟梵行理论,忽然看到蒙着面纱翩然而致的吕序,就像是看到天仙下凡,竟没注意到仙子说的话有多狂。
面对翩然而致的吕序,江湖上号称仙子的万花谷的女弟子们,瞬间失去了声音,怎么有人能长成这样,一双眼睛里像是有世外桃源让人神往,一张脸集尽古今美人的风情。
跟坐在太师椅的年轻公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两副面孔,两段不同的风景。
他们身上都聚集着相同的东西:高贵、大气、端庄、淡泊、纯真、妩媚、邪魅、狷狂……好像放在他们上都不矛盾。
“你来干嘛,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梵行不喜欢别的男人盯着吕序的目光,里面含有太多的欲望,是对她无意识的冒犯。
吕序一眼就看穿这些人的用心,冷冷道:“这些人受人指使满嘴谎言,让他们说出背后的主子,否则以扰乱京都安稳的罪名,废掉他们的武功打入死牢,再把他们的家人请来观赏行刑的过程,或者代为受刑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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