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防盗防同行,同行对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董培元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一些实力与自己接近的同行,他也埋有伏兵。
一个电话,董培元就知道了许二林的行踪和藏身之处。
许二林正准备外逃。
事情闹大了,不仅把白手整进了医院,还整傻了。
许二林知道,警察不会放过他,白手的人更不会放过他。
许二林还知道,他老爹许老黑也不会放过他,他连累了三弟、姐夫和妹夫,让老爹抓着,不死也会脱层皮。
外逃不是闹着玩的。
得有门路,有钱能使鬼推磨,归根到底你得有钱。
说许二林没钱,没人会信。
但许二林确实钱紧。公司的钱掌握在老爹手里,家里的经济大权是老婆把控。
手头有的只是小钱,三花五花,早已囊中羞涩。
钱紧人手也紧,昨晚搞白手,反过来下半夜又被袭击,身边只剩六个手下。
这六个手下,倒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可许二林知道,这六个手下都有前科,都是警察追捕的目标,他们只有跟着他。
但是,要是没有钱,恐怕很快作鸟兽散。
许二林正为钱发愁,浑然不知危险正悄悄逼近。
许二林躲藏的地方,是一片老居民区,居民已经搬走,老房子即将拆除。
这里不仅没人,晚上也没有电灯。
安全是相对的,不安全是绝对的。
许二林需要钱,必须与外界联系。
此时的许二林,已经没有了朋友。
许二林不敢联系老爹,只敢联系大哥许大林。
在公司时,兄弟俩互相算计,但也有合作的时候。
在掌控公司期间,兄弟二人瞒着三弟和姐姐及妹妹,拿公司的钱做了三个生意。
一是偷偷的收购国库券,总额高达近千万。二是收购文玩股东,总额千万以上。三是购买浦东新区的土地六百亩,现在市值一千五百万。
二一添作五,兄弟二人各半。
现在走人,许二林折价处理,把自己的一半,以一千五百万处理给大哥。
兄弟俩在电话里吵了老半天,以一千两百万成交。
许二林要现金,还承诺,三阳公司的股份无偿转让给许大林。
当然,前提是三阳公司还能生存下去,并且还有实际价值。
许大林要了三天时间,他要准备现金。
二弟要远走高飞,当大哥的求之不得。
许大林手头的钱不多,但他有两个朋友。
一个老朋友,中原地产公司上海分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郑重好。
一个是新朋友,刚刚收购了三阳广场项目的邹真义。
朋友之间,也讲究利益,更需要算帐。
许大林把三阳公司的两个项目,分别抵押给郑重好和邹真义,二人答应各借给许大林六百万。
三阳公司现在是许老黑掌舵。
但是,三阳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还是许大林,许老黑根本没有变更手续,既没转给自己,也没转给二儿子许二林。
许老黑做梦也没有想到,手头仅有的三个项目,有两个已经被别人掌握。
许大林也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这天晚上,上海有雨。
冷风冷雨,气温降到零度左右。
老居民区的一条巷子里,停着一辆无牌轿车。
董培元和和汤云平二人坐在车里。
快到晚上十点,雨越下越大。
因为天气太冷,二人不愿下车。
但又不得不下车。
今晚是来侦察的,不下车又怎么侦察。
二人在车里穿好雨衣,才推开车门下车。
董培元在前,拿着手电筒,汤云平在后,拿着撬棍。
也真是难为了两个老板。
二人走了几步,来到一扇门前。
汤云平拿撬棍撬门。
风声雨声,掩盖了撬门声。
二人破门而入。
穿过院子,再来到走廊上。
这里早已人去楼空,除了院门,其他门都是开着的。
二人进入屋内,找到楼梯上楼。
董培元拿出手帕,包住手电筒,防止光线外露。
好不容易上到二楼,二人又找到通往阁楼的小木梯。
小木梯吱吱的响,二人来到了阁楼。
董培元关掉手电筒,把手电筒搁到楼板上,再在楼板上坐下来。
汤云平也盘腿而坐。
干这种事,当过兵的董培元,绝对可以当汤云平的老师。
阁楼很小,二人坐下,胳膊几乎碰在一起。
这种阁楼,平时除了开窗通风,或晒晒衣服,几乎没有别的用处。
“老董,我想抽烟。”
“你他娘的就是事多。”
董培元骂骂咧咧,但还是拿出两根香烟。
二人各吸了半支烟,再把烟掐灭。
董培元小心翼翼的打开两扇木窗。
寒风冷雨立即涌进阁楼,二人忍不住打着寒战,赶紧缩着脖子把衣领竖起来。
“狗日的。”汤云平小声骂道。
“骂谁呢?”董培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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