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应该说，我们现在就是第一！”
陈祁打断了助手的话。
“对，我们就是第一！”
“我们一直都是第一！”
“我们永远都会是第一！”
“过去是，将来也是。”
助手连连点头：“陈副总工，您定个日子吧，咱们对脉冲爆震发动机进行首次点火。”
助手激动万分，却只见陈祁摇了摇头说道：“老李，叫我陈副总工就行了，总工程师这个称呼只能给那个人。
决定点火的日子，也只能由那个人做主，我还不够资格。”
老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陈副总工说的是郝总工？”
陈祁点点头：“没错，脉冲爆震发动机的研发成功，第一次启动命令必须由郝总工下达。
在这个研发中心里，也只有他是真正的总工程师。
即便郝总工在这儿待的时间并不长，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无法被忽略。”
“一切成就都是郝总工的功劳。”
“没有他，我们可能还在为二代冲压发动机的问题发愁，甚至未来几年都可能毫无头绪。
正是因为郝总工的存在，我们才有机会研究三代航空发动机，并亲手打造出这款脉冲爆震发动机。”
“别忘了，所有技术难题和关键问题都是郝总工解决的。
而我们只不过把这些成果组装了起来。”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这里一年前还被称为二代航空发动机研发中心。
正因为有了郝总工的努力，才变成了今天的三代航空发动机研发中心。”
“才拥有了眼前的这台——”
陈祁指向眼前这巨大而沉睡着的机器，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敬意，缓缓说道：“才有了眼前的脉冲爆震发动机！”
老李沉默了许久，看着愈发激动的陈祁，感叹道：“的确，如果没有郝总工，别说三代发动机了，即使是二代我们也搞不出来。”
叹了口气，老李表情严肃起来：“陈副总工说得对，脉冲爆震发动机的成功点火仪式，只能由郝总工下令执行，必须是他来做决定。”
“可是……”
老李无奈地说：“大家都知道，郝总工的志向并不在此，他的梦想一直是飞行。
我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那句话。”
“哪句话？”陈祁问道。
老李笑了笑：“身后是白色的音爆云，天空中有飞翔的雄鹰。
那个被学校开除的年轻人郝淮，希望能进入咱们学院学飞行技术。”“谁能想到，郝总工拿出第三代发动机的技术，居然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进飞行学院学驾驶战斗机的机会，真是大材小用了。
也只有我们几个人清楚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郝总工出门都得被人……”
他话说到一半，带点玩笑地笑了笑。
陈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回想起那件事，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年前，谁能想到一个被退学的年轻人为了实现成为飞行员的梦想，竟然把这样重要的发动机资料送到东神空军军事飞行指挥学院的公共邮箱里？
外界都知道这个邮箱通常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否则，万一被敌对势力的间谍盯上，损失可就大了。
这份第三代发动机的资料简直是无价之宝，如果拿去跟星盟交易，足以让郝淮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和极高地位。
但是这位大大咧咧的郝总工却把它寄给了飞行学院的公开邮箱，这事情让人啼笑皆非，几乎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真的。
看到陈祁也在笑，老李接着说：“虽然我们都这么想，但万一郝总工不愿意来怎么办？如果我们邀请他来启动这个项目，说不定他会误会我们打算留他在研究所做长期研究员。”
“你说的是事实。”陈祁语气一转，“不过几个月前我还觉得有这种可能，但现在看来，既然郝总工想当飞行员，难道就不想亲自飞自己设计的飞机？
不想驾驶装有东神联盟第三代航空发动机的第五代战斗机吗？
现在的飞行员谁不梦想驾驭最先进的歼X-32战机呢？”
陈祁一口气连珠炮似的提问让老李愣住了。
接着，老李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你说得太对了！郝总工肯定也想看看亲手打造出来的脉冲振动发动机，在未来某一天，开着它在天空中遨游。”
陈祁微微一笑：“所以我们不必担心他会不来，反而要考虑如何留住他……”
老李打断道：“让郝总工来或许有机会，但他同意留下来的可能性极低。”
陈祁摇头说：“你还没明白，我只是希望他短期留在这里帮我们完成第五代战斗机的研发任务。
上级已经明确指示，在成功启动这款发动机后，新一代战斗机的研制将立刻启动。”
新机型不能再完全依靠旧技术，很多关键环节亟待创新，特别是在隐形机制造及减轻过载等方面。
“虽然我们经验丰富，但对于这款新型发动机的理解远不如郝总工。
他头脑中的知识正是建造第五代战斗机不可或缺的资源。”
想到这儿，他又补充：“我担忧即便提出要求，以他的性子未必能忍耐太久……”
陈祁微蹙眉头然后露出笑容：“不管能不能坚持住，记住一点：每个飞行员最大的心愿都是驾驭最顶尖的装备。
为了早日实现这一愿望，并确保东神联盟能够领先于对手，郝总工会答应暂时留在这里作为首席设计师。”
听罢此言，老李惊喜交加地看着陈祁。
“真可以做到么？”
“当然！”稍作思考，陈祁又说，“虽然现在他还不是正式飞行员，不过资格问题一句话就能解决。
听说老萧去了南方空军担任要职，而现任部长不久后也要退休，所以实际上权力都在副部长手里。
以郝总的功劳来看，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正好，从郝淮毕业起我们就没跟老萧联系过。
据说他也跟郝总一起到了南空基地工作。
先跟他谈谈，让他帮忙说服郝总工加入计划，保证对方不必担忧任何其他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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