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弃从小在宫外长大,常年混迹于市井,成了皇帝以后,离落便用心教导他,楚弃虽称不上天资绝艳,但也认真听话,那时二十五岁的离落也是一脸的骄傲,眼看一块顽石就要被自己雕琢成美玉,可老天爷总不遂人愿,在楚弃十五岁将要亲政之时,天月的赤血亲王已经打到南幽的北境,南幽地处南方,当时也是兵强马壮,可面对的是天碑留名的而且是唯一留名的赤血亲王,全国所有人都没有信心能打赢这一仗,就连当时名将榜排名第三的名将沈川都有了灭国的逃亡的心,你就可知其他人的心情了。
无数的奏折呈上来,劝楚弃负荆捧玺而降,奈何当时的楚弃也是十五岁的少年,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让他舍弃自己刚刚得手的江山和荣华富贵,那自是不能,眼看朝中无人出战,楚弃便亲率三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十日之后,南幽北境开战,赤血亲王白衣是何等英雄人物,只带领五万禁军,就将南幽三十万大军打得七零八落,当那把金色的长枪架在楚弃脖子上时,楚弃终于怕了,那个骑在马上高高在上的身影冷冷地说道:“降或者死。”
就在楚弃要说出降时,一个身穿青衣的身影出现在楚弃的身前,替他挡住了长枪和赤血亲王身上散发的无边杀气。
“老师,您怎么来了。”楚弃如同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一般,畏畏缩缩地站在那个人影身后。
“离落?”白衣问道。
“正是在下。”离落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你是替他来降的吗?”
“不是,我南幽宁可战死也绝不会降,但是国君年少,请王爷给我们三年时间,三年之后我主与王爷再沙场相见,如何。”
白衣看着离落,巨大的压力下,离落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只听到一阵冰冷的声音传来“我将士的血,怎能白流。”
离落一咬牙,从怀中掏出南幽国传国玉玺,递给白衣,白衣看了看说道:“在本王眼里,这个东西,一文不值。”说完将玉玺抛起,长枪划过,玉玺分为两半,自己拿了一半,剩下的扔给离落说道:“本王可以给你三年时间,但这三年你南幽要用一半的江山来换。剩下那一半,和你们国君的命,本王三年之后来拿。”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天月的随行官员递上了一纸条约,无奈,离落用那半块玉玺盖了上去,从此南幽只剩半壁江山,那一刻,离落的心在滴血。
南幽的残兵败将在见识了白衣的强大之后,更加没有了信心,中途逃亡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到达皇城的时候就只有五万人了。国君楚弃更是面如死灰,自己只剩下三年的命了。
回去以后的楚弃,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意志消沉,沉迷酒色,再也不理朝政,离落劝了两次也没用,再劝就是“朕只剩下三年的命了,这三年还不能好好享受一下吗?”
离落无奈,只能日夜祈祷苍天庇佑。
不知不觉过了两年,南幽国内已经是分崩离析的状态了,离落只能依靠家族的力量,将南幽牢牢地困在一起,不至于三年期还没到就已经亡国。不知是不是苍天听到了他的祈祷,赤血亲王白衣因为连年征伐,煞气入体,在二十六岁那一年英年早逝了,听到这个消息,南幽沸腾了,压在整个国家三年的阴影终于消散了。楚弃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白衣竟然死了,立即开宫设宴,大宴群臣。这一年楚弃终于是开始处理朝政了,在离落的帮助下,楚弃逐渐稳固了剩下的半壁江山,离落也成了南幽的丞相。
日渐长大的楚弃终究生出了所有帝王都有的心病,多疑,尤其是在见识了离家的强大之后,借着一次过失,将离家九族尽数押到了刑场,又命离落亲自监斩。
不忍看着自己的族人身死,离落在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只得到一句话:“你是朕的老师,朕饶你不死。”
那一日无数哭声,无数惨叫萦绕在南幽皇城,尤其是离落,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死在屠刀之下,心彻彻底底地碎了,这就是我誓死效忠的国君,这就是我亲自教导的学生?
离落在监斩台上,拔出自己的佩剑,亲手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大喊道:“我离落对不起离家!”
在最后一位族人被杀之后,双目流血的离落挥剑自刎。
随着离落的倒下,天空无数的血气开始极速凝聚,无数鬼哭之声响彻云霄,怨气如同乌云一般,降正午的烈日挡住,整个皇城如同午夜。
无数血气钻入离落的尸体内,死去的离落突然拔地而起,周身漆黑色的鬼气如同一个披风一般,将离落毫无血色的面容映衬的更加苍白,脸上两道血泪自刺瞎的双目中流出。
人间绝境,立地鬼王!
半空中的离落回过头硬生生地看向皇宫:“还我族人命来!”如同九幽深处传来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皇城。
离落化成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间出现在皇宫大殿之内。
空洞的眼神看着大殿内吓成一团的百官和皇帝冷冷地说道:“我全族身死,你们竟然在这里饮酒作乐,哈哈哈。”凄厉的声音,在大殿中来回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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