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的他是目瞪口呆。
一旁,那名叫妧灵的女子见到这一幕,不禁眼神飘忽,神色大变起来,挽着韩轩的手下意识地用力了几分。
“好了,我已替你彻底根除隐患,如此也算了彻底了却了此番因果。”
此刻的韩轩感受着体内变化,联想到母亲笔录中,关于”修仙者”记载的只言片语,联想到韩粒刚才施展的神鬼手段,以及祖奶奶的反应。
即便他再傻,此刻也反应了过来。
“不孝子孙韩轩,拜见祖爷爷!先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祖爷爷不要见怪!”
韩轩说着,作势就要跪下,给韩粒磕头。
然而下一刻,一股无形之力陡然爆发,硬生生托住了即将下跪的膝盖,任凭他怎么跪也跪不下去。
“不必如此,我此番回来,也只是顺路回来看看,并未有惊动任何人的打算,现在见韩家、枫家以及郝家子孙后辈都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关于我的事情,休要在外面提及。”
”我如今虽修为有所小成,但在外修行得罪的仇家也不少,有的事情,知道得越少,你们反而越安全。”
韩粒摆了摆手,眼中满是复杂,悠悠开口。
“立哥哥......你,你又要走了吗?”
一旁的韩小妹听到这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泪眼婆娑,像小时候一样伸出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韩粒没有说话,回应他的只有默然。
“好,我知道了。”
韩小妹看出了韩粒眼中的坚定之色,为了不让他为难,果断选择了放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立哥哥你还是一点变化没有呢!不像我都已经老了,还想着喝你们俩的喜酒,抱一抱你们俩的孩子,不过现在看来,我估计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韩小妹说着,目光落在了一旁并肩而立的甘如霜身上,口中低声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韩粒微微一怔。
“我好歹也活了八十多岁了,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韩小妹笑了笑,强颜欢笑着回应了一句。
临行前,原本韩粒想用长生诀功法,给小妹疏导体内堵塞经脉,希冀对方能活得更久一点,却被她给拒绝了。
“这人活得太久,许多事情都已经看淡了,我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够再见立哥哥你一面,现在心愿已了,别无所求了。”
韩粒闻言,没有多说什么。
当晚,趁着小妹熟睡之际,韩粒出现在了房门内,偷偷用法力替她疏导经脉。
这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此刻的韩粒正站在祠堂内,呆呆地凝望着眼前整齐排列的木制牌匾,一阵无言。
一个迈步,体表青芒一闪没入了身前虚空,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一处布置得异常华丽的厢房内,一名女子正静静的端坐在书房的木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鳞片状玉佩。
忽然,虚空附近波动一起,一道青芒闪过,韩粒的身形渐渐显露了出来。
“果然,还是让前辈发现端倪了!”
女子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口中苦笑一声,随即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望着眼前的那位韩家老祖。
“你这小妖胆子倒是大,不过区区炼气后期修为,竟也敢乔装打扮到我韩家来,若非韩某无意间回来一趟,恐怕还真让你给得手了!”
“说吧,你费尽心机潜入我韩家,究竟有何居心?”
韩粒静静凝视着眼前那位名叫“妧秀”的貌美女子,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身上隐隐散发出极具威慑力的恐怖灵压。
“前辈冤枉啊,晚辈对韩家没有恶意!”
妧秀有些迟疑地闭上了嘴,像是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最终幽幽一叹,
“实不相瞒晚辈其实并非出自大陆,而是出自海外人鱼一族,多年前族内发生变故,这才流落在外,得亏韩公子宅心仁厚,出手搭救,将我从一名鱼贩手中救出,这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也是从那以后,我便舍弃鱼尾,以秘法彻底化作人形,跟在韩公子身边,算起来也有将近十年时间了,而我人鱼一族,擅长织布,以秘法编织出来的锦帛在太阳下金光闪烁,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就连灯光映照也会泛出柔和的微光,故名为霁光锦。”
“正是凭借这一手高超的技艺,韩家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发展壮大。”妧灵顿了顿,缓缓开口解释道。
“霁光锦......竟是此种上古失传的法袍制作手法......”
霁光锦原名为鲛纱,
所谓的鲛纱,就是取下鲛人鳞片,研磨成粉,再用丝线浸入染料,以此线制成的布料。
在上古时期也算是风靡一时,只是后面因华而不实又被修士厌弃,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爱美的女修极为推崇。
可后来,因为人族修士大肆捕杀,这种人鱼已经濒临绝迹,连带着这霁光锦制作之法,一起葬在了岁月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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