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模样,北辰砚就知又被她骗了,脸色立即拉了下来,“你以为拿伤口说事,就能敷衍了事了吗?”
“林思棠。”他单膝跪上床,狠狠捏着她脸颊,“你是想让我死吗。”
林思棠一怔,心口仿若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拳。
“不是,我接见林思月,并非是为了见姜玄祁,辰砚~”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暴虐的堵了回去,北辰砚俯身,唇压在她唇上,狂躁的狠狠蹂躏着她。
又是啃又是咬,林思棠小嘴又麻又疼,不一会儿就红肿了起来。
“辰砚~”
“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些。”他又是气又是无奈,“我北辰砚什么时候窝囊到要靠妻子冒险与敌人博弈的地步了!”
林思棠心中一滞。
他知道,他懂她的心思。
愣神间,北辰砚已翻身下了榻,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无力的愤怒。
“辰砚。”林思棠撑着身子下床,“不是的,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我们说好了风雨同舟,我想站在你身侧……”
“可你知不知道。”北辰砚淡声开口,“我听到消息时,是什么心情?”
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旋涡一般将他吞噬,大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几乎到酒楼的力气都没有。
那一路,他想了千百种可能。
想着若是她有个万一,他该怎么办?是报了仇再陪她死,还是……
“林思棠,你究竟明不明白,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你设计姜玄祁时有没有考虑过意外,你都没有想过我,是不是?”
“不,我想过。”林思棠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腰,“我将所有的意外都考虑过了,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推演,确保万无一失才做的。”
“我寻了孟珏带领府兵暗卫埋伏在酒楼,就算他们晚了一步,屋里,茶水里,甚至整个酒楼里,都提前燃了迷魂香,就算是我同知书,奂月也能轻易应对。”
“我有多惜命你是知道的。”
她声音逐渐娇软,“北王府内忧外患,我也想帮帮你。”
他说,她在,青州在,北王府在,他就一直都在,护她们周全。
可他只是一个人,哪怕再强大,也会分身乏术,也会疲惫。
尤其是因为她而心软退步。
北辰砚身子僵硬在那,脑中轰鸣,半晌都没有动。
林思棠松手绕到他身前,抬头注视着他,“辰砚,你舍不得我受伤,可我也心疼你,林思月的出现,打破了你的计划,你顾及我,我也一样。”
“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要求我心存愧疚装做无动于衷。”
他为了她,不忍动手,她来就是。
烛火跳跃,映在二人深情对视的朦胧面容上。
林思棠掂了掂脚尖,北辰砚猛然掐住她腰身摁进怀里,接着她凑上来的红唇,厮磨缠绵。
他压着她身子,往榻上带去,汹涌而来的喜悦与激动,掺杂着怒气,几乎要将他烧灼。
“思棠~”
“嗯。”
北辰砚闭上眼睛,肆意侵虐着,手指在触及到她肩头时,突然停住了动作。
“疼吗?”他指腹在上面轻碰了碰。
“有一点。”
他脸色又沉了下去,“不许再有下一次,不要以为你说那些我就会彻底原谅你,允许你继续为所欲为,林思棠,我是你丈夫,我在一日,还轮不到你以身犯险!!”
“嗯。”林思棠乖乖点头,“夫君教训的是,贱内记住了。”
一瞧她就是在敷衍,北辰砚突然涌上一种有心无力之感。
不知究竟该拿她如何是好。
“我看看伤口。”
他平复了下呼吸,扶着她坐起来,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
当红肿刺目的刀伤裸露出来,北辰砚呼吸紧了紧,身子绷着,有些后悔刚才轻易放过了她。
“听说王府库房里有不少好药材,之前母妃可是给了张言儿不少,看的我都吃味了,这回我是不是也能有那待遇了?”
林思棠撒娇的语气让北辰砚恼都恼不起来。
“奂月。”
“公子。”奂月在门外应声。
“去寻管家,将库房所有滋补养伤有奇效的药材都搬墨香居来。”
“是。”
脚步声离去,北辰砚一言不发的扶着她躺下,盖上薄毯子。
这是让她睡觉的意思,林思棠想着,乖巧的闭上眼睛,攥着他宽厚的手掌,很快睡了过去。
过了片刻,北辰砚确认人睡踏实了,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起身合上房门离开。
——
孟珏很有自知之明,一直在书房等着北辰砚来算账。
阿守一直存着心思报当初跪在廊下的仇,这会儿见孟珏屁股扎钉般坐立难安,高兴坏了。
“你也有今日,等着爷扒了你皮吧。”
孟珏瞪他一眼,“你只是跪了一晚上,至于这么狠心咒我死吗。”
“跪了一晚?”阿守一脸愤怒,“还有我酒酿丸子呢,一月就吃那么一回,比跪一晚上仇更大。”
“……回头我让人专门做给你吃,不就是酒酿丸子吗,给你做一桶,吃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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