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闻此,脸色微微一变,旋即便恢复了常态,轻声细语道:“公子请勿多虑,宫门守卫换防,不过是例行公事,并无他意。
大王此刻正在宫中静候公子大驾。
还望公子莫要延误了时辰。”
赵嘉面色冷峻,斩钉截铁地回道:
“我说了,不去!”
郭开眉头一皱,厉声道:
“赵嘉,你竟敢违抗王命?”
赵嘉尚未开口,春平君赵佾已挺身而出,朗声道:“郭丞相,我相信公子嘉的意愿已经表达得十分清楚了,他不想去。”
郭开瞥了赵佾一眼,冷声道:
“此事与你无关。”
赵嘉冷哼一声,厉声反驳:
“郭开,你竟敢在春平君面前如此放肆!
若要抓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识相的,还是赶紧退下吧!”
赵嘉身后的侍卫们纷纷将手按在佩剑之上,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剑拔弩张。
赵佾轻笑一声,泰然自若道:
“来,我们继续饮酒,别理这个郭开。”
郭开微微一笑,故作大度道:“好,既然你如此固执,本相便不再强求,告辞!”
然而,就在郭开转身欲走之际。
赵嘉放松之时,屋顶之上,一道凌厉的剑光如闪电般劈下,将赵嘉牢牢制住。
乾杀的声音冷冽如冰:
“别动,否则公子性命难保!”
此时的赵嘉,连自杀都成了奢望。
侍卫们一时之间,皆手足无措,茫然无措,赵嘉惊恐万分,连声喊道:“不……不要动!”
乾杀再次开口,语气冰冷如霜:
“让他们放下兵器!”
赵嘉急忙回应:
“你……你们,放……放下兵器吧!”
侍卫们闻言,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郭开轻轻一挥手,军士们迅速行动,将侍卫们悉数擒获,与此同时,乾杀从赵嘉的袖中悄然取出他用以防身的匕首。
郭开轻轻拍了拍赵嘉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崽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赵嘉无助地望向赵佾,恳求道:
“伯父,救我……救救我!”
赵佾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
“呵呵,抱歉,我无能为力。”
赵嘉一时之间,满脸愕然。
郭开在一旁坦诚道:
“你真以为赵佾会帮你和赵迁?
会助力赵国?
你太天真了。”
而赵佾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赵嘉不甘心地追问:
“伯父,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可是赵国宗室之首,为何要如此行事?”
赵佾轻抿一口酒,放声大笑:“为什么?
哈哈哈,等你到了地下,见到你父亲时,不妨问问他,为何要从我手中抢走赵国的王位?”
赵嘉仍不死心:
“伯父,你不是早就不在意了吗?”
赵佾的笑容愈发狰狞:
“哈哈哈,是呀,我已经不在意了,既然我当不成赵王,那就让赵王随赵国一同消亡吧。
你父亲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王位,那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你知道我们为何不杀你。
而是选择抓住你吗?”
赵嘉无奈地摇了摇头,赵佾冷声道:“因为,我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心,赵迁也会享受到与你相同的待遇。
如今秦军压境,赵国灭亡在即,你们在死亡的路上,绝不会孤单。”
言罢,他一挥手,“拉下去。”
此刻,赵嘉终于看清了赵佾的真面目,他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赵佾,你背叛先祖。
不仅与奸佞郭开勾结,更是引狼入室。
你是赵国的罪人!”
赵佾不屑与将死之人多费唇舌,轻轻一挥衣袖,几名军士便上前将赵嘉拖了下去。
乾杀见状,淡淡道:
“既然此处已了结,我便告辞了。”
赵佾与郭开齐声回应:“慢走不送。”
目送乾杀离去,赵佾转向郭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若非长公子有令。
我定要取了那小儿的狗命。”
郭开点头附和:
“确实如此,但长公子的严令,我们不得不从,这关乎我们在秦国的荣华富贵。”
赵佾微微颔首,问道:
“关于那事,你问过他了吗?”
郭开回答道:“问过了,他说要禀报长公子。
看来,长公子对李牧颇为器重。”
赵佾冷哼一声:“李牧此人,留之必成大患。
若是我,定会斩草除根。
况且,秦国又不缺名将。”
郭开摇了摇头:“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秦王极为惜才吧,我也想他死,但若秦国不同意。
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赵佾沉吟片刻,对郭开道:
“郭丞相,走,我们去看看李牧。”
马服山上,一群骑兵正紧追不舍。
目标直指那位手持长枪的李均。
李均驾驭着骏马,匆匆一瞥身后,只见近百名骑兵如影随形,气势汹汹。
若硬撼,胜算渺茫,他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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