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商卿玄眸子一沉,“意思就是那日换作任何人,你都会那样?”
那双黑眸就这样紧紧盯着她,无波无澜,却看得她心尖一颤。
他身上凛冽的寒气,好像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滞,狭小的空间内,空气稀薄压抑到让人窒息,沈翩枝紧咬着唇,好像她但凡说句是,他就能将她生吞了……
这冰块一样的男人,若是生气了……
怕是不好哄。
“不会。”沈翩枝还是很怂的。
如果那日不是他,她连马车都不会上,因为是他,她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不会什么?”商卿玄再次逼近。
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拳距离,近得只能看见他那双幽邃深沉的眸子,在昏暗的马车内,泛着一点幽光,神秘又危险。
可这样的他,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沈翩枝完全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如果不是你,不会亲……”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商卿玄倾身过来,接着唇上一软……
轰——的一声……
沈翩枝脑子一片空白,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只剩下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和他给人冰凉冷硬的感觉完全不同。
商卿玄微微抽身离开,两人鼻尖相抵,呼吸彼此纠缠,狭小的空间里满是交错紊乱的心跳,分不清是谁的。
他手指下滑,勾动着她的手指,指尖在她手心绕着圈。
“商公子……”沈翩枝呼吸有些重,说话尾音打着颤。
“那日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商卿玄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两人离得本就近,说话时嘴唇若有似无触碰着,这种感觉比起刚才更让人欲罢不能。
“还没等我回答,你就将我压在身下……”
沈翩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他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商卿玄偏头,手掌压着她的肩膀,又往前一点,唇贴得更紧了,后背紧贴着马车,已经退无可退,他身上那股凛冽强势的味道,无孔不入的往她身体里钻。
这男人连身上的味道都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她。
“不知道。”沈翩枝此时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哪里还有思考能力。
只听得身前的人一声轻笑,滑到她耳边,缓缓开口——
“这叫登徒浪子,耍流氓。”
后面三个字说得很慢,厮磨着她的耳廓,硬生生磨红了脸。
“我不是!”
沈翩枝从没想过,登徒浪子这个词能用在自己身上。
“既然不是,在我看来,亲嘴这话事情只能发生在……”商卿玄停顿片刻,缓缓吐出几个字——
“夫妻之间。”
短短四字,惊得沈翩枝久久不能回神,一直回荡在脑子里……
心惊肉跳的悸动。
就在她愣怔的时候,商卿玄已经抽身离开。
“明日所有人都要去老宅,我脱不开身,后日我来找你。”
“好。”沈翩枝脑袋昏沉。
幸福来得太突然。
……
马车停下之后,常念就看见某人满脸春风的下来,身后跟着的沈姑娘则一脸羞赧。
常念面不改色,心里却早已翻了天。
大公子在马车上对人姑娘做了什么?将人弄得面红耳赤的?
整日跟着商时序,自然知道商卿玄和沈翩枝的“奸情”,但两人进展一直都是不温不火,不过一会功夫,就进展神速?
果然呐,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马车上就对人动手动脚。
**
除夕这日,除了商封灵和即墨沉,商家所有人都回来,这是约定俗成的。
商听颂一家来得比较早,在陪着二老和宋老爷子说话。
宋归南话少,就坐在边上听着。
商隋则在和商时序下棋。
之前有一次商时序指导过他下棋,不过提点二三,商隋就将对面那人杀得片甲不留,事后他一个劲求着商时序教他,可商时序那是身子不好,他也不好强求。
现在有了机会,还不得好好把握。
其实商时序本想故技重施,但自家媳妇发话了,他也不好推辞。
商隋棋技不错,人也聪明,几局下来,虽然被商时序杀得愁眉苦脸,但棋艺大有长进。
得到商时序的肯定,兴致勃勃就要和他对上两局,结果毫不意外的——
被虐得怀疑人生。
商时序慢条斯理喝着茶,徐徐开口,“年轻人,性子太急。”
给商隋气得龇牙咧嘴。
还就不信那个邪,又拉着商时序来上一局。
这次更惨,刚开局没多久,就无路可走,成了一盘死棋。
无论走哪一条路,结果都不会改变,只是死得早晚的问题。
“小叔,你就真的这么狠心,一点活路不留?”盯着无从下手的棋局,商隋脑袋都要炸掉了。
“不是你说的拼尽全力?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商时序撩着眼皮看着他,神色自若。
这话说得商隋一噎。
话是他说的没错,但他作为长辈,就不能让着小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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