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探子又补充道：“本来，若不是特意留意，这些事儿根本不会引人注意。药这东西，效果本就因人而异。可您特意吩咐我紧盯楚医生，我才瞧出了异样。足足观察了一个多星期，才敢确定这事。”
见大少爷盯着杯中茶水，陷入沉思，探子小心翼翼问道：“要不要接着往下查？上海周边乃至全国，都没听说哪儿能生产出这般神药。国外的药，效果也远不及此，这药的来路，实在可疑。”
墨衡思忖片刻，终是摇了摇头，叮嘱道：“先别轻举妄动。我亲自去试探试探。往后，咱们的人别老在楚医生跟前晃悠。要是让他察觉到异常，反倒坏事。”
“明白！” 探子领命。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墨衡问道。
“都准备好了，只要您开口，整个租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知道您的身份。”
墨衡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翘着腿：“不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段时间让外面的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这租界，要乱了。”
“是。”探子知道的东西不少，也不敢耽搁，见墨衡没了别的指令，立刻离开了。
墨衡靠在椅背上，许久才舒了一口气，喊来了服务员为自己添酒。
看着高脚杯里晃动的红酒，鲜艳的和血一样。
此处是某个商贾家的公子哥开的饭店，奢华的很。墨衡即便出入其中也只落得句“墨家那个大少爷又来寻欢作乐了”，不会在有旁的怀疑。
可是墨衡知道，自己这样的好日子大概快要结束了。
如果自己的身份被放在了明面上，那么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人揣测，想要这么潇洒。
难哦。
受伤的人可是需要禁烟禁酒的，墨衡也就抿了一口红酒过了过嘴瘾，便将酒杯放下了。
过会儿他还要去找楚医生，若是被楚医生发现自己不遵医嘱。
墨衡想想还有些害怕。
罢了罢了，让美人生气那可是罪过，他还是乖一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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