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楼彧,他心狠手辣,他灭了我全家,我要杀了他,为家人报仇!”
“姓楼的,没想到吧,你以为我们家都死绝了,我们却侥幸活了下来!我要用你、用你婆娘的人头,祭奠我枉死的族人!”
“……冲进去!冲啊!杀啊!”
几十号人,穿着各异的服饰,手里或是拿着弯刀,或是举着锄头,他们更多的是呼喝。
倒不是他们不想真的攻破府衙后街的防卫,而是他们突不破。
楼彧将二百公主亲卫全都调集到了后街。
三人一组,十人一队,将整条街都护得密不透风。
那些“山匪”,冲到后街,便先与这些护卫战到了一起。
兵器碰撞,嘶吼连天。
是的,“山匪”们都在扯着嗓子喊,比战斗更为积极!
府衙后街距离后院,只有十几步的距离。
声音大一些,后院便能听得清清楚楚。
“杀啊!冲啊!”的嘶吼声,还有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宛若一层层的声浪,蔓延到了后院。
这些声响,惊醒了楼彧。
楼彧咬紧牙关,抬眼看向后街的方向,一股股的杀气,再也控制不住的释放出来。
“好!好得很!这些人,真真该死!”
楼彧这般聪明,哪里会猜不到那些“山匪”的意图——
攻破府衙后院是假,惊扰生产中的王姮是真!
他们很清楚,就他们这点儿人手,是不可能正面对抗刺史府的护卫的。
靠着武力,他们根本无法进入刺史府,更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刺史府今日有特殊情况——
王姮生产!
女子生产的时候,本就身心都在遭受折磨。
若是这般要紧关头,有个什么突发意外,产妇很容易受到惊吓,继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他们竟想谋害阿姮!”
想要阿姮来个一尸两命!
楼彧用力掐着掌心,手指没有去摸大拇指上的红线。
不控制了!
他现在就想疯一疯!
“杀!”
楼彧的声音很低,仿若梦中呢喃。
今日是阿姮生产的大日子,楼彧本不愿多造杀孽。
然则,那些人非要找死,楼彧也不好不成全。
既然非要作死,那就都别活着了!
“是!”
一道身影,飞快的闪现,然后就去传达命令。
不多时,后街的喊杀声便减弱了不少。
倒不是这暗卫瞬移到后街,然后立刻诛杀了那些贼人。
而是,原本守在后街的护卫,已经消灭了不少人。
近百人的山匪,经过几轮的厮杀,死伤过半。
这些人明明已经被不断倒下的同伴的尸体震慑到,却还是强忍着畏惧,继续喊着。
“冲啊!冲进去!杀狗官!抢财货!”
“杀啊!把他们都杀光!”
哪怕已经被砍伤,血流了一地,也要在临死前再喊几句狠话!
暗卫闪现到后街的时候,贼人的战损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二。
残存的二三十人,眼中、脸上全是惧色,双腿都在发抖,却还是咬牙坚持。
暗卫也不废话,直接冷声道:“郎君有令,杀!”
随着一声“杀”,那些本就拼命厮杀的护卫们,变得愈发悍不畏死。
他们几乎就是以一种以命换命、同归于尽的决绝冲了过去。
一个冲锋,二三十贼人,悉数倒地。
不算宽阔的府衙后街,从街口到府衙后门,横七竖八的全是死尸。
粘稠的血液,几乎将整个街面都涂满了。
还、没完!
楼彧的命令是“杀”,不只是这些冲击府衙的贼人,还有隐藏在州府城内的所有不安定分子。
比如上次逃过一劫的阿诗琳。
这一次,罪名都是确凿的——
“冲击府衙,形同造反!”
阿诗琳再无脱罪的可能。
“放肆!我是南邦王女!我、我——”
楼彧的亲卫,抓到阿诗琳的时候,她正换了装扮,试图趁乱逃出府城。
可惜,人刚到城门口,就被守卫识破,并当场擒获。
阿诗琳拼命的挣扎,还不忘色厉内荏的训斥着。
“南邦?哪里有什么南邦?分明都是我大虞的南州!”
护卫统领冷笑一声,看向阿诗琳的目光中,没有半点对于贵人的敬畏,而是充满了鄙夷、不屑。
区区蛮夷,竟也敢自封王女?
南邦王也只是大虞的乱臣贼子,不过是借着中原战乱,这才趁机自立。
王?
沐猴而冠的小丑罢了!
之前没有处置,不过是大虞地域辽阔,大事要事都忙不过来,暂时无暇计较。
阿诗琳、南邦王却野心勃勃,将手伸到了京城,还跟蜀王有了不清不楚的牵扯,慢说朝廷了,就是楼彧都不能容忍。
阿诗琳却还嫌不够,竟主动跳出来找死,楼彧更加不会放过!
之前还顾忌“出师无名”,阿诗琳就送来了把柄。
南邦都派兵来攻打南州刺史府衙了,就算是番邦,亦是对大虞皇朝的挑衅,甚至是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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