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年幼的冒顿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他注意到部落中的人们似乎正在紧张地筹备着一场战斗,这种异常的氛围让他心生警觉。
于是,冒顿决定去拜见他的父亲——头曼单于,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部落动向的信息。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头曼单于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策划着对东胡的突袭行动,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个并不受宠的儿子。
冒顿的请求最终以失败告终,但他并没有气馁。相反,他决定通过其他途径来了解父亲的动向。他开始向守卫和其他人打听头曼单于的动向,然而,冒顿的行动很快被负责守卫头曼单于安全的右贤王赤勒发现。
右贤王赤勒一直对冒顿抱有好感,他坚信冒顿将会成为下一任单于。因此,他对冒顿格外关照,不仅在日常生活中给予他很多帮助,还时常与他交流关于部落事务的看法。
当赤勒察觉到冒顿在打探头曼单于的动向时,他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深知如果让头曼单于知道了冒顿的行为,肯定会怀疑他别有用心。为了保护冒顿,赤勒迅速将他拉到一旁,关切地问道:“冒顿,你在干什么?”
冒顿对于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赤勒,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就叫出声来。不过,当他看清来人是赤勒时,心中的恐惧稍稍缓解了一些。毕竟,赤勒一直以来都对他非常支持,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冒顿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开口问道:“他是有什么行动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其中透露出的急切和好奇却难以掩饰。
赤勒显然听明白了冒顿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终于,赤勒缓缓说道:“冒顿,既然单于没有告诉你,那就代表他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你这样贸然去打探,可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啊。”
冒顿毕竟还年轻,他的情绪很容易受到影响。听到赤勒的话,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满和愤怒。他觉得自己被排除在重要的事情之外,所有人都可以行动,只有他被蒙在鼓里,这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无用之人。
冒顿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爆发出来。然而,他的眼神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汹涌,那是一种愤怒与不甘交织的复杂情感。
赤勒注意到了冒顿眼中的情绪变化,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冒顿,单于要出兵东胡,这是一件非常重要且危险的事情。你还太小,不能跟着去冒险。单于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
冒顿听到赤勒的话后,满脸惊愕,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此次的行动竟然如此之大,要去攻打东胡!
冒顿虽然年纪尚小,但他的头脑却异常聪慧。他深知此时并非进攻东胡的好时机。先不说冬天刚过,马匹因缺乏草料而无法长途跋涉,单就当前这个时节而言,雪水融化,大地回春,正是草原上的人们好好喂养牛马的好时机。
然而,父亲却在这个时候决定进攻东胡,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冒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不禁向赤勒问道:“这个时候进攻东胡,难道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吗?”
赤勒眉头紧锁,神情有些凝重,低声说道:“有人反对,可单于心意已决。左谷蠡王曾力谏,说此时出兵不利,却被单于斥责。”冒顿咬了咬嘴唇,心中愈发不安。他心想,父亲如此固执,此次出征怕是凶多吉少。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冒顿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赤勒一听,急忙拉住他,“冒顿,你不能去,单于正在兴头上,你去了只会惹他更生气。”
冒顿心急如焚,挣脱开赤勒的手,“可这是错误的决定,会让部落陷入危机。”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名信使快马加鞭而来,神色慌张。信使翻身下马,匆忙向赤勒禀报:“右贤王,东胡不知怎的,提前得知了我们的计划,正集结大军准备迎击!”冒顿和赤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冒顿心中一紧,他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更糟。赤勒脸色铁青,喝道:“此事可属实?”
信使忙道:“千真万确,派出去的探子亲眼所见东胡兵马调动。”
头曼单于得知消息后,暴跳如雷,召集众人商议对策。冒顿趁着混乱,挤到了人群前面,大声道:“父亲,此时退兵才是上策,东胡有备,我军不宜硬战。”
头曼单于怒目而视:“你小孩子懂什么!”
左谷蠡王也在一旁劝道:“单于,冒顿所言有理,当下形势已变。”
头曼单于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犹豫不决。他的眉头紧蹙,仿佛在思考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这时,刘奇开口说道:“单于,您看现在的局势,东胡已经出兵了。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贸然撤退,东胡王肯定会认为我们害怕他。这样一来,单于您的威望将会受到极大的损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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