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如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散一般，很快就戛然而止。
他原本上扬的嘴角迅速耷拉下来，眼中那抹愉悦的光彩也瞬间熄灭，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笑容僵在了脸上。
因为......
“快看，那是什么？”
人群中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这声音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本还算安静的氛围。
众人的目光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供台上，原本平静无奇的地方，突然闪烁起一道奇异的光芒。
那束光乍一出现时，只是一个微弱的亮点。
但紧接着，它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张，光芒越来越盛。
那光芒如同白昼一般，纯净而耀眼，仿佛是从另一个神秘世界投射而来的。
它直直地打在大理寺对面那面略显陈旧的墙上，在斑驳的墙面上映出几个大字——“开办女学，造福百姓，可行”。
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笔画刚劲有力，仿佛是用最古老、最神圣的力量书写而成。
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都惊得张大了嘴，那表情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许久都无法动弹。
有的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有的则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叫出声来。
还有的甚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那束光中蕴含着某种令人敬畏的力量。
“天啊，祖宗真的显灵了，那束光是一定是祖宗放出来的！”
人群中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声音颤抖着喊出这句话，那语气中满是敬畏与惊喜。
“没错，一定是这样，我们现在的烛火，根本就照不了这般亮！”
另一个人也随声附和道，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指了指周围摇曳的烛火，那微弱的火光与墙上那明亮的光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祖宗显灵，是祖宗仙灵了！”
众人像是被点燃了情绪的导火索，纷纷叫嚷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在这略显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激动与兴奋，仿佛亲眼见证了一场神迹。
“祖宗说了，开办女学造福百姓，是好事！是好事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句话，瞬间引起了一阵共鸣。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的神情。
仿佛这几个字不仅仅是墙上的几个印记，更是祖宗赐予他们的无上旨意。
“祖宗都显灵了，开办女学一事定是造福我大宋的好事！谁阻止我跟他急啊！”
......
王学士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想冲到最前方看，可人群太挤，他只能爬到柱子上看。
当王学士那略显浑浊的双眼费力地聚焦，终于看清下方那奇异的景象时，整个人瞬间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
他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愕。
那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竟也有几缕发丝松散地垂落下来，显得狼狈不堪。
“怎么......怎么可能？”
王学士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那干涩的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么可能真会有祖宗显灵？”
王学士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他可是饱读诗书之人，深知世间诸多现象皆有其科学之理。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束突然出现、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光，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弄出来的。
那光芒如此耀眼，如此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可要是让他相信这就是祖宗显灵，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在他的认知里，祖宗显灵不过是民间那些无知百姓的迷信说法罢了，怎么可能在这庄严的场合真实发生呢？
一旁的王总管，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的皱纹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挤成了一团。
他看到这一幕，顿时欣喜不已，那原本佝偻的身躯此刻竟挺直了几分，仿佛身上充满了力量。
“祖宗显灵，祖宗显灵啊！”
王总管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他一边喊着，一边激动地跳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就像一个癫狂的舞者。
“皇上，祖宗显灵了啊！”
王总管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宋正阳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脸上满是虔诚与激动，仿佛这是他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时刻。
宋正阳一直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下方的动静，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他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心中那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还真有法子。”
宋正阳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他心中不禁对那个看似柔弱的丫头多了几分敬佩。
祖宗显灵？
“这丫头，邪门得很呢！”
宋正阳低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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