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吩咐着玉竹:“你今天晚上,去找胡郎中。”六姑娘在玉奴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这件事,做的隐蔽点,不要让人发现。”
玉竹应了一声:“是。”
玉竹和六姑娘回了六姑娘的院子之后,就借口要去外面转转,便离开了六姑娘的院子。
六姑娘看了一会儿账本,喝了一杯姜茶,便觉得一阵困意来袭。
玉奴伺忙候着六姑娘休息。看六姑娘睡的熟了,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一转身,碰上了正从外面回来的玉竹:“你去哪儿了?”
她瞧着玉竹跑的满头是汗,拿着手中的帕子,细细地给她擦了汗:“天气虽然热了,但也莫要贪凉。当心染了风寒,又要日日喝药了。”
“是是是,玉奴姐姐说的都对。”
玉竹笑呵呵地听着玉奴说话:
“我去外面转了转。”
玉奴:“你又听到了什么?”
玉竹:“就是府上的人,到处都在在说宁哥儿和孙大姑娘事情,”她面露疑惑之色,“也不知道从谁那里传来的,说是宁哥儿在外面养了人,这会儿怕是孩子都有了。”
玉奴一脸吃惊:“怎么可能?”
宁哥儿今年才十五,三太太又在男女事情上,对宁哥儿管的严。
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就有了孩子?
玉竹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真假,反正传的有鼻子有眼,怪不得旁人不相信。”
她觉得,不是空穴来风:
“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这样,就算是日后出了什么事情,她们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不行。”
玉奴想了想,还是不同意玉竹这么做:
“本来这事是下人之间传出来,不管真假,只要你去问了。”
“假的也成真,对姑娘不好。”
玉竹:“那咱们就这么干看着?”
她想着,下人这么传话,未必不是为了让姑娘知道。
一旦姑娘知道,那肯定会插手这件事。
一旦姑娘插手,那么就会顺了幕后之人的意,让这事顺理成章地成了。
“我们现在就能看着。”
玉奴蹙着眉,
“不管宁哥儿有没有孩子,都不耽误咱们去给姑娘办事。”
“姑娘交代的事情,你办完了?”
玉竹点点头:“已经安排下去了,估摸着今天晚上就该见到成效了。0”
玉奴:“你心中有数就好。”顿了顿,她又说道:“听长松说,今儿有人去找他,打听七公子的行踪了。”
玉竹眉眼冷硬,一脸怒意,“这是要跑步机带地下手了。”
谁让长房就这么几个男丁?
大公子远在北疆,那位又在常年礼佛,就剩下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七公子。
谁不想赌一把?
玉奴冷哼,“那也得她们能不能有这样的福气。”
玉奴一贯是看不上这些人,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成为主子的侍妾。
玉竹:“我已经和长松说了,再有人问他公子的行踪,我就让长松告知他。在安排一个和七公子差不多身形的人,将那人拖住,如此,就能解决掉一个大麻烦了。”
玉奴:“这是要做的不留痕迹。”若不然被人发现,怕是要给姑娘带来麻烦。
玉竹点点头:“我知道。”
玉奴让人取了平日里用来做针线的笸箩,坐在六姑娘的房间门口,一边绣帕子,一边低声和玉竹说闲话。
微风习习,阳光正好。耳边是清风抚摸花瓣带来的细语,平白带来几分心安。
同一时候,春桃也来六姑娘的院子,来找文氏:“娘。”春桃的声音压的很低,“钱氏的家里人来了。”
文氏眉头一紧,“听到什么了?”
春桃凑近了文氏,低声在她耳边说话:“钱氏想要送人进来。”
文氏毫不在意,“送就送吧。”
这事文氏知道。
长房几个妾室的娘家,总要动一些小心思。
太太觉得,这些小心思无伤大雅,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凭她们去了。
春桃面露急色,“我听钱氏的意思是,是要送一个姑娘和公子,同时来谢府。”
“送来的是姑娘和公子?”
文氏微微眯着眼睛,细细地琢磨着春桃说的话。
若是送来的是姑娘,那肯定是看到了四太太和二太太把自家的姑娘都带到了谢府,钱氏的人也起了旁的心思。
有了这样的心思,便是不安分。
文氏冷笑,眯起的眼中,掠过一丝轻嘲。
这钱氏的人,还真是越来越没有自知之明了!
但是,他们又送公子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也是要学宁氏,将孩子养在身边,将来有个依靠?
不,不对。
外来的孩子去谢氏的族学读书,只需姑娘去和族学的夫子说两句话就行,根本不需要公子来府上。
难道,那个公子也是个和大公子一般大小的孩子,他们有心将孩子送进来,给大公子做个伴儿?
这也说不过去。
大公子的身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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