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一案尘埃落定。
钱昭媛罪有应得。
王皇后虽被钱昭媛栽赃,但她并不无辜。
齐妃的巫蛊案,王皇后就是主谋。
莹玉,王皇后最相信的大宫人,是齐妃的人。
在发现真相后,假扮齐妃的鬼魂,将王皇后吓破了胆,最终陷入疯癫,吞金而亡。
不过,在宋谨央的授意下,曹路隐下了“假扮”一事,只说王皇后想起当年陷害齐妃的事,深感因果报应的不爽,为忏悔当年的错误,以死谢罪。
成功地将莹玉摘了出来,隐身冷宫。
不是没有觉得奇怪的人,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莹玉。
但曹路是耀宗的人,手握东厂,就算有人有怀疑,也不敢质疑。
因为王皇后的薨逝,宫中格局有了变化。
淑妃娘娘成了后宫实际掌权人。
统领后宫的重责大任,落在她的肩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燕王回京了。
虽然大病一场,人瘦得脱了形,但精神奕奕,骑在高头大马上,双目炯炯。
“燕王回来了,燕王醒了,太好了。”
“大公主终于洗脱冤屈了。”
“王皇后、钱昭媛不做人事,好好的害大公主,简直不是人!”
百姓夹道欢迎燕王。
他的归来,意味着大公主的清白。
他们看到燕王自然格外开怀。
燕王向着百姓挥手致意,笑容深深。
他身后的马车里,坐着云沐紫。
燕王偶然回头,与她视线相触时,彼此微微一笑。
当真心有灵犀!
燕王归来,普天同庆。
但燕王妃却开心不起来。
倒不是因为云侧妃,而是她的父亲至今没有找到。
她几次想入宫找曹路,但没有宋谨央,她还是入不了宫。
这世上除了宋谨央,谁有能耐抗旨?
没办法,燕王妃再次登门,请求宋谨央帮忙。
燕王妃哭哭啼啼找到她,请她帮忙联系曹路,询问父亲下落。
宋谨央眉头猛地一跳。
“你父亲还未寻到?”
燕王妃连连点头,哭成了泪人。
“求殿下相助,之前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钱昭媛的挑拨,认定你是害燕王的凶手。”
燕王妃终于向宋谨央道歉。
宋谨央蹙着眉头,吩咐阿留备车。
“王妃请先回,此事我已知悉,定然找到曹路,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燕王妃离开后,宋谨央登上马车,赶去曹路的私宅。
他今日休沐,在自己的府邸。
路上行人明显比平日少。
兴许是大家都赶着去看燕王。
马车一路通畅,很快便到达目的地。
阿留忍不住掀帘向外张望。
“咦?这不是孟三爷吗?”
阿留的声音有些奇怪,宋谨央没有在意,跟着看过去。
路边,孟知秋与孟琴笙正在拉扯。
孟琴笙满脸哀求,但孟知秋不为所劝,不论琴笙怎么求,他就是不点头。
奇怪的感觉再度袭来。
从第一日见到这两兄妹开始,她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但又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孟知秋和孟琴笙的一切表现,都挺正常的。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
这一感觉刚刚浮现出来,立刻被她否认。
毕竟,她对于危机有一种天然的嗅觉。
这让她无数次躲过了明枪暗剑。
所以,孟知秋和孟琴笙,一定还有秘密。
到底是什么呢?
宋谨央紧咬下唇,低头沉思。
在她低下头的一瞬间,孟知秋猛地朝她看去。
眼底是深深的眷恋。
看到孟琴笙诧异地跟随他的视线,往宋谨央的方向看去。
他立刻不着痕迹地向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不急不徐地再一次拒绝。
“琴笙,你回去吧!灵州我是不可能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哥哥,我知道父亲不仁,母亲刚一过世,就将你赶出府去。可他毕竟……”
“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所以我不阻拦你回去祭祖。但想让我回去,绝无可能。”
孟知秋斩钉截铁。
拒绝得干脆利落。
孟琴笙苦苦哀求。
“哥哥,你就不能看我面子吗?我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上路不安全。”
“琴笙,你说多少遍,我也不可能答应。你若觉得路上不安全,我出资替你请镖师,护送你回去。
这已是我能做的极限,其他的你就别再强求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孟琴笙见哥哥就是不肯答应,无奈唉声叹气。
马车在曹府门前停下。
宋谨央下了马车,刚刚想跨进府门。
身后传来孟琴笙兴奋的声音。
“殿下,是您?真巧,能遇见您真好。”
孟琴笙拉着宋谨央的手不肯放。
似有许多委屈想告诉她。
宋谨央轻轻叹了口气,替她擦拭了脸上的泪水。
“琴笙,别哭!你明儿来我府上,仔细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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