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有些犹豫,他说好了要一直跟着沈言清,好好的保护她,若答应了秦将军的邀请,那他岂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林砚之看出了他的犹豫,让他跟随自己的本心做选择。
最终多吉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现在他先加入秦将军的手下,待这场战事结束后他才做思考。
见他勇猛,秦将军当即封他做前锋,多吉这样浑身充满了力量的人在前面做榜样,才能激发起士兵们的信心。
一旦大家心中有了斗志,便已经赢了一大半了!
目前黑甲军暂时退让,但大家知道,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这场失败或许会激怒骄傲自负的安庆王,说不定会发起一场更加猛烈的进攻。
此次战斗,驻军受伤三千多人,牺牲两千多。
若是下一轮进攻也不知道大家扛不扛得住,因此众人心中仍旧满是警惕。
安庆王营帐,此刻周遭的气温似乎降到了零度。
他在软榻上坐着,眼底一片冰冷,左手不断的转着右手的扳指。
近身的人都知道,这是安庆王盛怒的前兆。
“黑甲军最勇猛的武胜将军,这就是你说的轻松拿下南怀镇?”
武胜此刻满头大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他也没想到对方才区区三万人,每个人都像不要命似的英勇善战。
尤其是与他对战那几人,他在向榆村见过,不过是几个向榆村的村民,谁曾想竟然这般厉害,不输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尤其是是后面突然出现的铁箭,如此威猛的杀伤力,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启禀王爷,末将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加强来弩箭,这才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还望王爷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末将以项上人头发誓,一定竭尽全力拿下南怀镇。”
安庆王却冷哼一声,本以为能轻松拿下的地方,却让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你的项上人头能值几钱?此次战役我们死伤近七千人,你有几个人头可以换的?”
先是弩箭没有得到手,再是青州驻军提前赶到南怀镇,如今五万大军对三万,却损失如此之大,光是想想,安庆王都觉得头疼。
“这次就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三日之后,本王亲自督战,就不信拿不下区区南怀镇!”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的目标可不止单单一个南怀镇,而是背后的整个青州。
拿下了青州,他安排在京城的人便直接逼宫,到时那龙椅上坐的就不再是他那个废物哥哥了,这江山也该换他来守了。
“启禀王爷,有急报!”
就在此时,军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竟叫我们一向沉稳的军师大人失了身份。”
听出了安庆王言语中的责备之意,何军师顿了顿,随后放慢了脚步走了过来。
“是在下失礼了!只是军中突然疫病,这才慌了神失了仪态,还望王爷赎罪!”
“什么?”
这次轮到安庆王失了仪态,他连忙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再次问道。
“你说什么?军中发现了疫症?”
什么情况?怎么会呢?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啊?
“难道是之前去向榆村时染上的?不对啊,我们根本没有接触任何人!”
安庆王想起,当时武胜带了一个小分队去村民家查探,发现了一个身染疫病的村民。
于是目光转向了还跪在地上的人。
武胜突然想起那天闯进向榆村的场景,可他根本没有靠近,当时吩咐的另一个小将前去查探。
“启禀王爷,是那个小将?可末将当时便将他隔离起来了,吃住并未同将士们在一起,哪怕他穿过的衣服也都烧了,应当不至于啊。”
这是站在旁边的何军师连忙说道:
“那小将是出现了一些症状,可他一直被隔离从未出过帐篷。感染的士兵更未与那小将有过接触,难道这个病症如此之猛?”
这话让安庆王心中一沉,想到那日向榆村的惨状,当初还怀疑他们是装的,没想到如今他的军营竟然也中招了。
“平日里这小兵的饭食是谁负责的,他有没有做防护措施?”
安庆王这么一问,武胜突然想起战场上遇见的那些向榆村村民们。
他们那会儿戴口罩,难道不是担心自己认出他们来,而是防止将病症传染给其他人?
这样想他就明白了,看来他们在这方面有了一定的经验。
“怎么,哑巴了?本王在问你话?”
安庆王看着沉默不语的武胜,再次开口问道。
“启......启禀王爷,是负责一名伙头军在负责,他......带了一张面巾。”
“那这伙头军有感染了吗?有何症状?”
军师一听连忙回答:
“目前疫病最严重的地方便是伙房,不少将士出现高热、呕吐、咳嗽的症状。剩下的便是靠近伙房的士兵们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症状。”
安庆王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都怪自己疑心病太重,总觉得那些村民是在演戏给自己看才想着带回那个士兵观察一番,谁曾想酿出这么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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