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瞄着大祭司的反应，发现她耳后的鳃隙正在不正常地开合。
"可惜啊！"
他突然提高音量，"为了黑星号的伟大航程，为了全体船员的生计，我那狠心的先祖不得不割舍这段感情！"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听家族传说，他晚年时常对着月光独饮，念叨着'奥萝拉'这个名字泪流满面..."
“他把这件事用日记记录下来，还把那个叫奥萝拉的海妖少女的画像传了下来，所以我才认得你啊，奥萝拉祖祖...母！”
水牢里的海水突然变得刺骨寒冷。奥萝拉的鳞片全部竖了起来，在皮肤表面形成细密的蓝色纹路。
"他...还留下了日记和画像？"她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颤音。
"千真万确！"亚伯拉罕急忙点头。
"那幅画像就挂在我们家族祠堂里，画中的您美得惊心动魄...特别是右眼下的那颗泪痣..."
骨刃突然刺入他颈侧的皮肤，滴滴血珠缓缓浮起。
"有趣，"奥萝拉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
空气瞬间凝固。
亚伯拉罕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记得那个满月夜，年轻的海妖少女确实用发光藻类在眼角点过装饰性的蓝点...
"等等！那不是泪痣！"
他急忙改口，"是您用夜光藻画的海星图案！
“我只告诉了一个人那是泪痣，你猜猜那人现在在哪？”
"老骗子，"她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廓，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你的谎话还是和当年一样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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